留下了脑袋一片空白的女娃娃抱着被子愣神。
过了一会儿,浑身发烫的张碧巧才回过神,赶忙转身躬身,“是,东家,巧巧这就去睡。”
可此时,哪里还有叶青的身影,这失态的行径让张碧巧心跳再次加快,黝黑的脸蛋埋进了被子中,快步回屋睡觉。
日上三竿,清和轩逐渐热络起来。
叶青屋外切菜剁菜声逐渐密集,脚步声吆喝声越发震耳。
宿醉的叶青在床上翻了个身,满脸不悦的噘嘴抱怨。
“大早上的谁家装修呢,这要我这夜猫子的...”
叶青话没说完,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失落浮现于脸上。
他低下了头,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低声道:“刚才我本公子竟然说梦话了,叶青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个败类纨绔。”
宿醉的头痛,让叶青眉头紧蹙,说完这些话后,自嘲一笑,掀起被褥下床,听着屋外传来的声响,给自己打气。
“打工人,努力挣钱吧,争取早日财富自由,娶上四个媳妇,完成兄弟们的心愿。”
快速洗漱,精神抖擞的叶青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挣钱大业中。
颍川县楠木巷。
任海潮打开了宅门,摸了摸怀,迈步朝驿站走去。
走出三条街,两名风尘仆仆的英武汉子,出现在了任海潮身前。
“校尉,终于找到您了。”
“校尉,您可真是叫我二人好找。”
漠北军先锋营游骑连乐山,冯正浩激动不已的朝任海潮抱拳欠身。
任海潮也一脸激动,上前将二人揽在怀中,重重的拍了拍二人后背,这才后仰身子,好奇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说完,任海潮见街上人流不断,已经有几双眼睛望向这边,拉着两人寻了个静谧的巷子钻了进去。
“大将军有令,待您报仇结束,让我二人将您绑回去。”
连乐山毫无保留的将大将军的军令说了出来。
一旁的冯正浩没好气的瞪了眼口无遮拦的袍泽,朝神情古怪的任海潮道:
“大将军说是这么说,意思是您一定事了之后赶紧回军中。”
任海潮咧嘴一笑,以下犯上道:
“大将军那个憨货,他说让你们绑我回去,那必然是要绑的,不然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喝骂上官,还是一军主帅,也就是漠北将士上下一心,也就是任海潮同大将军有不的说的秘密,若在别的军中,任海潮早就不知道领多少军棍。
连乐山二人憨憨一笑,没有纠正呵斥。
“校尉,您事情解决的如何了?”冯正浩抱拳欠身,杀气腾腾道:“将军让我二人助您一臂之力,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连乐山也抱拳欠身,眼中寒芒毕露,“校尉,您说您的仇人是谁,我二人直接擒来,将其千刀万剐,剁碎喂狗,以解心头之恨。”
说起心中的痛,任海潮冷声道:“将其千刀万剐属实是便宜了他,我已同一位兄弟做了安排,定叫那人不得好死。”
下一瞬,他想起了正事,赶忙从怀中拿出了信封,郑重道:“这封信事关漠北兄弟的性命,你二人可持有军令?速速走官驿连日送到大将军手中。”
连乐山立马从怀中掏出了漠北军令牌,“有,大将军担心您有闪失,特意让我等带着令牌,以防不时之需。”
见令牌出现,任海潮脸上漏出了振奋,他赶忙道:“快,你二人亲自跑一趟,现在就走。”
连乐山立马抱拳欠身,伸出了手,刚碰到信,一只大手将其拦了下来。
头脑机灵,处事稳妥的冯正浩,知道任海潮从不无的放矢,他说这封信事关漠北兄弟性命,那这封信必须安然送到大将军手中,不得有丝毫闪失。
颍川县距离漠北军帐将近三千里,若要尽快送到,必须要有健硕的体魄,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长途奔袭,若在途中病倒累倒,将是漠北军兄弟们的罪人。
他比连乐山身子骨壮,从小在漠北长大,马上功夫也比连乐山好,是不二人选。
留下连乐山也可以完成大将军的军令,两全其美。
冯正浩凝重道:“校尉且慢,我二人纵马狂奔一月有余从无停歇,若立马折返,很可能累死途中。”
“让我休息一夜,另寻医者包些补身的药,明日一早我就回,让连乐山留下,助您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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