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耐人寻味的反问,让任海潮皱起了眉头,低声分析道:
“叶兄既然敢这般问,那最后鼓动百姓毁尸灭迹的安排必然不是后手。”
“不错,任兄聪敏,可大胆猜一猜。”叶青自得的扬起了头。
清晨凉风习习,吹得人有些寒意,叶青耸了耸肩膀,喝了口热茶,只觉得浑身舒畅,更是生出了些许细汗,惬意望着对面苦思冥想的惨白脸。
任海潮深思许久,最后摇了摇头,佩服道: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叶兄你就别卖关子了。”
“既然已经为任兄造势,那必然不能只在颍川一县宣扬,万民执烛祈福之盛景百年未现,当传告江州十三城,使江州百姓都知晓,颍川县出了一个大英雄。”
叶青眼中带着凌厉之色,虽是好意,却让任海潮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如此承受万民敬仰的英雄称号,他一个个小小的捕快得了,就算是江州一地最大的父母官,江州刺史,见到他任海潮,也得好言好语,尊崇有加,说不得刺史大人在万民面前,还得给他拱手欠身,以表谢意,当鼓励万民效仿。
甚至,会传到圣人耳中,得大封赏,得高官厚禄。
之后......
任海潮想到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权夺势,眼红嫉妒,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赶忙劝阻道:“叶兄,万万不可如此,你这样做,可是将我架在了火上烤,之后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叶青自然是知晓这点,他宽慰道:
“任兄,莫要担忧,你之后就将回漠北,军功在身,加上大将军的庇佑,此事对你有利无弊。”
看着叶青笃定的模样,任海潮将信将疑,但还是担忧道:
“叶兄,大将军在朝堂上可不是没有敌人,我若成了他的女婿,加上你此事积攒的威望,漠北军上下本就举步维艰的境遇,将越发困难。”
说到这,任海潮凝重道:“总有些人看不得漠北强大,眼下艰难维持的局面,很可能瞬间崩塌。”
这些情况叶青知晓,他当时只顾着帮任海潮起势,让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兄弟,好在漠北军扎稳脚跟,倒是没有思考的全面。
任海潮见叶青蹙眉凝思,知晓其在真认真思索,就不再打扰,盘腿坐于榻上,双手虚握成圆,放于腹部,开始调息修养。
过了一会儿,叶青嘴角上扬,掷地有声道:
“任兄,有了。”
任海潮猛地睁眼,虎目圆瞪,迫切道:
“叶兄,快说。”
叶青附耳过去,一番言语之后,任海潮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更多的是惊骇,实在是叶青所说过于骇人听闻。
可想到同叶青相处的这段时间内,眼前这个败类纨绔的所有谋划,皆是步步为营,又招招惊奇,让人不敢置信,但是却都一一印证,皆在叶青掌控之中,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心生敬佩。
眼下叶青所说谋划,实在是太过骇人,任海潮即便相信了不少,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望着叶青,也不怕得罪对方,直言不讳的怀疑道:
“叶兄,你确定这般不是害我?这样我不就玩完了么!”
若任海潮知晓叶青前世的一句话,肯定会在这时候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兄弟,你是生怕我过不好,也生怕我过得比你好,比杀了你都难受啊。”
叶青不爽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