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墨婉揪着衣角,局促的望着冷漠的昔日郎君,轻咬红唇期盼道:
“今日月夕,你是来找墨婉的对不对?”
叶青负后的手握成了拳头,冷漠道:
“你想多了,本公子今日是来给家中管事买身新衣裳。”
不等房墨婉再开口。
叶青鄙夷道:“房墨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整日就会哭哭啼啼。”
“本公子向往自由,浪荡潇洒,而你是怎么对待本公子的?出去玩乐你要管,赌钱你要管,什么你都要管。”
“你说,你这样的女人,本公子怎么会要?”
房墨婉瞳孔晃动,脸色煞白,浑身颤动,诱人的樱唇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青俯身,贴近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修长手指轻佻的挑起那珠圆玉润的下巴,冷嘲道:
“可惜了这张好看的脸蛋,长在你这个不通情趣,沉闷无乐的女人身上,真是暴遣天物。”
杀人诛心的话,如一道利刃,撕碎了房墨婉心中对浪子回头后的叶青升起的期盼和好感,昔日那个败类纨绔给她带来的恐惧瞬间降临。
无法形容的冷,笼罩了瘦弱的身躯,让房墨婉头皮发麻,后退两步,同叶青拉开距离,低头站在原地,只是瑟瑟发抖,闭口不语。
叶青见状,心中无奈叹息,演戏演全套,他继续鄙夷道:
“房墨婉,你我已经和离,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莫要再出现在本公子眼前,看到你本公子就心烦,再有下次,休怪本公子再让你尝尝棍棒的滋味。”
说完,叶青就走出了吴记布庄的大门,消失在喧嚣的人群中。
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赵满仓,看了眼状态不对的房墨婉,快步跟上叶青。
偌大的吴记布庄内,所有人目睹了刚才人神共愤一幕,都恨不得将叶青千刀万剐,随后是对那瑟瑟发抖的佳人升起了无尽疼惜。
“哎,这房娘子真是可怜,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挨千杀的败类当夫君。”
“那败类真是该死,刚才那番话真是气煞我也。”
“这世道怎么回事?如此薄情寡义,负心汉竟然活得好好的,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却命运多艰,饱受欺辱。”
“房娘子不会想不开吧?看她状态很有问题。”
“哎,月夕团圆夜,却发生了这等叫人愤愤不平之事,憋屈,着实憋屈。”
两名店内裁衣的女子,疼惜上前,将房墨婉拥在怀中,小声安慰。
可获得的只有心碎了无痕的佳人,沉默不语的回答。
吴记布庄门口两丈外。
叶青沉着脸,看着前方胭脂摊前,那相拥选购的情侣,叹了口气。
赵满仓看的真切,没有问,也没有劝说,只是开口道:
“公子,房娘子瞧着不对劲,可能萌生了死志。”
叶青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回望吴记布庄门口。
左脸颊抖动了一下,沉吟许久,才出声道:
“传句话给她,想要本公子从新娶她,对她好,那就挣得一千两银子出来,并且同意日后不得干预本公子所有事。”
赵满仓迟疑了一下,好奇问道:“公子,这话能救回她那枯寂之心么?”
心中升起了愤懑的叶青,怒不可揭的低吼道:
“能,谁叫她是个饱读三从四德之书的大家闺秀,好好的一个聪慧女子,却被那等愚昧旧典荼毒不轻。”
还有一句话在叶青心头浮起。
“房墨婉,你被你爸妈洗脑了,你被那封建破书洗脑了,真想给你个大碧兜,让你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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