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解释,荒诞至极,你若有疑问,且问出来,问完,就赶紧从台上下来!”
“就是,问完赶紧下擂,莫要拖延比试。”
……
一个个冷嘲热讽的言论,让叶青眼神冰冷,心里憋闷的很。
挤到人群前排的赵满仓,侧首而望,平静的眼神在一个个跳的最欢的书生身上扫过,将他们的体态样貌都记在心中。
叶青深吸口气,低声问道:
“天之高不知几何,人之高不知繁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寇某就算有才,总有比寇某才华更高之人出现。”
“寇某坐无坐姿,言行乖张,但并未侮辱轻视任何一人。”
“为何尔等会有觉得寇某一言一行有侮辱不敬之意?”
众人哑语无言,有些人开始沉心自问,而有些人欲张嘴反驳。
叶青怒声质问道:
“可是尔等见寇某得了第二关魁首,得了价值连城的月桂鸡血石砚,心生嫉妒,又因比拼不过寇某才华,才看寇某不顺眼,再因寇某衣着普通,似是出身贫苦,应是好欺负,这才百般挑刺?”
震耳发聩的喝问一出。
主台。
几位文坛大家,面色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下众人。
赵元良叹了口气,赞许的望着叶青,更是鄙夷的望向台下。
台下。
不少才子书生面色惨白,羞愧低头。
不少心虚到眼神漂浮,不敢同叶青对视,但依旧色厉内茬的犟嘴。
“哼,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等读书人,怎会对他人心生嫉妒而恶语相伤。”
“寇师倾,你这是强词夺理,更是再次侮辱我等。”
……
叶青不屑一顾,拿着狼毫笔走到了桌案前,蘸墨挥臂,一气呵成。
当啷!
狼毫笔丢落擂台之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台边,一跃而下,朗声道: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一群人听着这句豪迈洒脱,充斥着不屑一顾的诗句,都面面相觑。
不少才子书生羞愧低头,不再反驳。
那些原本想拦住叶青,死活将叶青按死在无礼之徒柱子上的真正卑劣之人,面对着叶青凌然目光,僵在原地,心虚后退。
一条坦途出现在叶青脚下,任叶青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赵满仓默默的跟在东家身后,看着东家潇洒的背影,崇敬之感油然而生。
赵元良嘴角上扬,没有言语,只是发自肺腑的拱手躬身,恭送潇洒挚友。
众文坛大家发现赵元良的行径,相视一眼,皆是洒然一笑,朝叶青离去的方向,拱手欠身,以表敬意。
台下目送叶青离去,皆是神情复杂,沉默不语。
韩子臻想起叶青方才留下了书势,赶忙上前,拿起纸张定睛一看,瞳孔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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