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的一巴掌,直接打了叶青一个趔趄,踉跄后退,撞到了府兵才停下。
赵元良指着叶青满脸懵逼的手,在不停颤抖着,颤声低吼道:
“你怎么敢出言不逊,污蔑诸位名仕。”
“日照郎朗,律法在上,先生已派人去问查你是否触犯律法,并给了你自由,你且安心等着就是,再敢胡言,莫要怪本举人出手施教,让你遭受皮肉之苦。”
回过神来的叶青捂着脸,看到了赵元良眼中的担忧。
晃动的眼神看向赵元良身后那一众想要杀了他的士族名流,心中浮现出了讥讽。
无他,他准确的看到了其中有几人眼神不对,两旁站立的府兵之中,同样有人难掩眼中的期待。
这些人都不傻,也不是真的同谢卜禸脚踩一条船。
几位家主知晓贵人身份。
府兵也自然猜出能让这些高高在上之人慎重对待的贵人,自然贵不可言。
若叶青横死,不说几位家主,这些府兵冒死赌上一把,去为叶青传信,说不定能够一步登天,获得他们无法想象的富贵。
这么一来,叶青今夜就算没有赵满仓的帮助,横死当场,这群人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得为叶青偿命。
毕竟叶青可是为三皇子贺文出谋划策,那个良善心软的,必然会为自己认下的这个义弟,大动干戈。
否则,事情传出去,贺文的名声就坏了。
这个狗操的社会,名声二字,着实可笑可笑,也着实是把锋利的双刃剑。
叶青捂着脸,从新站好,继续演戏,胆小的扫了眼众神情不善的谢卜禸,抖了抖嘴唇,不敢再去追问。
反倒顺手摘下了腰间的酒袋,在众人讥笑的视线内,拔出瓶塞喝了一口清香汾。
浓烈醉人的酒香,随着叶青摇晃酒袋和大口喘息之间,飘散开来,随着秋寒冷风,往管府正堂内快速扩散。
最好酒,美酒,堪称嗜酒如命的郑木佳,抽动起了鼻子,更是伸长了脖子,乌黑发亮的山羊胡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
郑木佳双眸绽放着迫切贪婪的光芒,望向了叶青手中,表面被打湿的羊皮酒袋上。
一家之主的老成持重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大口的嗅着酒香,陶醉的闭上了双眼,并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挡在身前的赵元良,直勾勾的盯着叶青追问道:
“这酒是什么酒?为何竟有如此清香芬芳的醉人酒香,只一闻,就让老夫觉得口齿生津,未饮便醉了三分,从哪里买的?”
周围之人都知道郑木佳爱酒,见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都惊疑的看向叶青手中的酒袋。
能被郑木佳瞧上的酒,必是佳酿无疑了。
叶青唯唯诺诺的将酒袋往身后挪了挪,颤声道:“大,大人,小人这酒是自己酿的,名叫清香...”
“拿来吧你!”
郑木佳被酒香勾的酒虫都要从嗓子里飞出来了,直接上前,蛮横的从瘦弱纨绔手中夺过了酒袋,仰头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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