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使劲的闪了下扇子,炉灶内顿时飞出了些许火星,离开火灶在空中绽放了刹那芳华。
“把大头送给他们,咱们虽然赚的少,但咱们可以安稳花,谁也不敢伸爪子,往后我还可以打着他们的旗号行事,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动脑子也会想明白,可偏偏懒得动脑子的赵满仓,听完叶青的解释,平静的点了下头。
这时,叶青顿了一下,扭头认真的看着赵满仓道:
“老赵,你救了我两次,抵去你儿子那条,我叶青,还欠你赵满仓一条命。”
睚眦必报的叶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赵满仓对他的恩,他记在心里。
若是赵满仓同他相识已久,他不会挑明说出来,报恩之事看行动。
可眼下,这话必须得说出来,让赵满仓知道,他叶青不是个知恩不报的白眼狼。
赵满仓轻轻一笑,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可算是找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门扉,眯着眼睛平静道:
“公子您忘了您前两天前可是说了,以后我老赵就是您的管事,保护好您的身家性命,这是老赵分内之事,理所应当的。”
叶青只是满脸凝重的点了下头,并未再说话。
他起身收起保命的扇子,发现赵满仓打量着金丝折扇,先是出声问道:
“老赵,想吃肉还是想吃素的?”
“吃肉吧,这几天馋了。”
赵满仓这几天没少跑,还淋雨出手,也没啥机会吃饭,体力消耗不小。
颔首一笑的叶青,打量着厨房内昨天买来却并未用上的各种生肉。
还好是深秋了,昨天还下雨,天气寒冷,肉并未变质,还有不少是已经切好了,叶青可以直接拿来用。
他扒拉出来一个完整的猪肘子,一边收拾,一边将金丝折扇的来路说了说,包括贺文离去时遭受袭杀一事也说了出来。
待猪肘子放进烧开的热水之中后,羸弱的叶青抬臂擦了擦额头出现的汗水,平静道:
“自古无情帝王家,普通人为了一些绵薄家产,都能手足相残,皇位争夺的残酷,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没想到我这么个人嫌狗厌的败类纨绔,竟然能同贵人结识,还被认作义弟,借此救了自己狗命,老赵,你说是老天保佑,还是祖坟冒青烟?”
这期间赵满仓只是安静的听着,听到叶青询问,他漏出自己大黄牙笑道:
“公子自然是吉人天相,老天保佑,更是祖坟冒青烟了。”
高手中的高高手说出来的马匹,让叶青舒坦无比。
他认真点头道:“你说得对。”
这不要脸的劲,让赵满仓脸上的苦闷消失不见,笑的舒畅。
突然,他想到刚才叶青所讲之事末尾中出现的任海潮,想到二人关系,不由好奇道:
“公子,既然任捕快同公子您关系莫逆,这一次您出事,怎么从未见他出现?”
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的叶青,摇了摇头道:
“月夕节他去了江州城,同刺史夜游江州城,没刺史发话,他万万不可归来,也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而且,他身负重伤,更是一个小小捕快,回来也没什么用。”
为任海潮据理开脱的叶青,话是这么说,可心里终归还是有些不舒服。
多少也得有个信或者露个脸也行啊,任海潮重伤,可不是还有连乐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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