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仙尊站在宿舍里，打量着周围的陌生景象，神色十分平静，并没有像当年的夏启那样惊诧，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知道进入了幻境，他也不着急动手，目光扫过宋云身前的笔记本电脑，笑道：

“你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就说，一个小世界怎么可能诞生巅峰人仙。”

没等宋云回话，空冥仙尊又露出友善的笑容，“如此说来，咱们可是同类，为何要自相残杀？”

“同类？”宋云从电竞椅中站了起来，“我是人，你们是天魔天鬼，哪来的同类一说？”

“你怎知我以前不是人？只不过为了穿梭大千世界，放弃了原来的肉身罢了。”

空冥仙尊很有耐心地解释起来：“你所说的天魔天鬼，全称应该叫‘天外之魔’，‘天外之鬼’。但凡天外来客，不属于本土世界，那就都是异端，都是魔鬼！”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宋云，“我们天鬼杀人就能变强，你杀人也能变强，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宋云眼睛一眯。

大夏末年，他担任诛邪卫的时候，曾在苍山遭遇过一只天鬼，就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你也喜欢杀人，我也喜欢杀人，咱们是同道中人啊……”

那只是一只普通天鬼，说的话宋云并没当回事，没想到身为最强天鬼的空冥仙尊也是类似的说法。

不过，【镇城武夫】的种种天赋怎么来的，宋云心里一清二楚——是自己穿越到时间长河的开端、亲手在安西布置的阵法。

“我杀敌就能变强，是这个世界的安排，跟你们可没有关系。”

“你是此方世界选择的守护者，我早就猜到了。”空冥仙尊摇摇头，“但你可知，为何世界意志不选择一个本土的武道天才，而是选择了你一个外人？一个穿越者？”

“还有，这个世界从未有人真正掌握空间之道，除了你。你难道没感觉自己很天赋吗？光靠自己摸索，就修炼到了小成！”

宋云顿时沉默了。

他修习空间之道，靠的是系统奖励功法《天鬼行界》，看名字就知道是天鬼法门。

而且历数十万年来各个时代，从未有其他强者擅长此道，他连跟人探讨功法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摸索，短短几年就到了小成，这天赋的确十分惊人。

见宋云沉思起来，空冥仙尊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继续说道：

“我曾侵蚀过好几个世界，每一个世界的意志都会培养强者来抵抗我们，但这些强者都是本土生灵，上限太低，被我们轻松击败。”

“而你……一个人就给我们造成这么多麻烦，这我们还是头一回见。”

“玄帝，你跟我们一样，是潜力无限的天鬼，只不过还没觉醒，就被此方世界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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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世界的意志把你洗脑，把你培养成对付我们的打手，这的确是一步妙棋。然而你真的甘心变成一把刀？同类相残，有什么意义？”

空冥仙尊昂首向天，张开双臂。

“我们天鬼，能穿梭虚空，能吞噬生命，是大千宇宙中第一档的生灵，也是最热爱自由的存在。”

“穿行于万千世界，在战斗与杀戮中不断变强，才能证得大逍遥！”

他又向宋云伸出双手，诚恳地说道：

“你是我的同族，我可以传你空间之道的终极奥义。你天赋在天鬼中都是上等，有希望成为传说中的天鬼王！”

“回归吧，我们一起，亲手毁灭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