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对于汉斯就近找回来的材料,王玉堂还是认真的进行了消毒、粉碎、溶解、化验,在试验台前忙个不停。但是在那些虚假的掩护下,王玉堂却开始了对西地那非的暗中实验。
两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王玉堂的实验室工作也逐渐步入了正轨。
每天早上八点四十到实验室。
九点正式工作,其实也就是对汉斯找来那些样本进行处理。中午正常吃饭。
下午一点继续,直到三点汉斯就可以先离开,继续去寻找明天要用的材料了。
而留下来收尾的王玉堂却偷偷的偷龙转凤,采用5-(5-卤磺酰基-2-乙氧基苯基)-1-甲基-3-正丙基-1,6-二氢-7h-吡唑并((4.3-d)喀啶-7-酮与n-甲基哌嗪反应,尝试弄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来。
然而制药不但涉及到有机化学、药剂学,还涉及到生物学、物理学、药理学等等等等,他是一个系统而庞大的工程,每一种新药背后都是无数人几十年的努力。
即便是王玉堂了解成分、了解技术路线,可最要命的是王玉堂缺乏计算机和其他先进设备,只能采取手动方式操作和计算,这无疑就大大拖慢了效率。结果演戏还没演几天,悼念仪式的日子就先到了。
无奈之下王玉堂只能给自己放假一天,租了一身黑西服就早早赶到了新世界门口。
这次可没有田公子的轿车了,王玉堂本打算让李秀蕊辛苦一下,干脆坐黄包车过去,免得她日后再缠着自己,谁知他还是小瞧了花魁的能量,人家自己有车,还是一辆豪华款的凯迪拉克。
上车之后王玉堂还在左右打量,一身黑色暗花旗袍,头戴黑纱的李秀蕊就先发话了。“王先生这几天在忙什么?我到金池馆去竟然没看到你。”
“李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王玉堂想要岔开话题,结果却失败了,李秀蕊小手掩口的轻笑了起来。“王先生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那怎么可能,李小姐我转到同济大学的实验室上班了。”
“哦,看我差点都忘了,王先生可是一位药剂师呀.....”
两人闲聊当中,车子已经抵达了悼念仪式的地点,一处郊外的天主教墓园。今天这现场保卫绝对是超—流的。
还没等靠近就先看到了上海警备司令部字样的卡车,荷枪实弹的士兵起码有两个连,严密封锁着路口,而这还仅仅是外围。
王玉堂他们坐车继续往里走,很快又看到了洋人士兵、巡捕和黑衣保镖,听说男爵家出事之后,租界有头有脸的家庭都迅速雇佣、扩大了私人保镖队伍,这一行突然就变成了最最紧俏的营生。
等车子停下,王玉堂挽着李秀蕊步入教堂,这边早就挤满了悼念者,数量足有好几百,一眼望去是满场的黑衣黑纱。
王玉堂找了一大圈,总算是在人群中看到了男爵夫人,她今天是带着独子来的,此刻正在和几个洋人贵妇说话,显然没有察觉王玉堂出现。
【作者题外话】:注:
1.西地那非(治疗**障碍药品);
2.化学串式:可以理解成西地那非药物的重要组成;
3.凯迪拉克:1902年诞生美国,现中国存有1938年款卡迪拉克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