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刚刚洗劫了赌场,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老六这是咋地了?”
“别说了,人都他女马的跑了。”
“啥?那我去追……”
马猴刚要起步,一阵巡捕房特有的哨声就响了,气的王玉堂狠狠往地上一锤。
“撤!算这小子命大。”
不能拿所有人的生命冒险,王玉堂做出了很明智的判断,就是可惜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几人彼此搀扶,仗着王玉堂对窄街的熟悉,很快就跑回了汽车那边。
另一头,孤身逃走的九指很快就力竭了。
他瘫坐在窝棚的墙根处,动手把衣襟一掀,侧腹部位早已经是鲜血淋漓,之前老烟的扫射还是打中了他。
“金嘴茶壶,这次你干不死我,下次我杀你全家。”
痛到满脸冷汗的九指,发狠之余就用手扶着伤口,挣扎着想要继续走,没想到几个迅捷的人影忽然就冒了出来。
“谁?”
九指用最后的力气举枪,预备要鱼死网破了。
“散货码头的,是九指吧?这是怎么了?有仇家上门了?我听着那火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为首一人举着手斧,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九指身前,原来是同门兄弟。
精神瞬间放松,九指这下可就真挨不住了,重新又坐回了墙根,张大嘴巴、好像离水的鱼儿一样大喘。
“兄弟挺住呀,我们去前头看看去,庆帮帮规,见危必救,新来的你看着他。”
为首的家伙说完,带着几个兄弟就朝赌场方向摸去,而跟在最后的家伙就在九指身边蹲了下来,还帮他查看了一下伤势。
“坚持住,这伤……死不了。”
天空中的云彩散去,月光之下照亮了冰溜子那张脸。真是太巧了,他跟着新老大第一次来窄街,偏偏就遇上了这事。
突然手腕处一紧,恢复少许精力的九指抓着冰溜子,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是金嘴茶壶,是王玉堂带人干的,绝对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王玉堂?报纸上那个王玉堂?”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别说话了,我知道了。”
面无表情的冰溜子说完,突然一扣一勒,本就虚弱的九指就被他死死的勒在了怀中,想要举起盒子炮,终究是无能为力了……
轿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行,王玉堂忽然感觉鼻子有点异样,等他用手一摸才知道是血。
刚才被手榴弹炸得够狠得,估计是内脏受到了震荡。可是当王玉堂又痛又恼时,后座上的马猴却笑开了花。
“大哥你看你看,这回儿咱们发了,全是大洋和钞票,这他女马的还有外国钱那。”
“啪!”
岂料接下来的发展却和马猴想象的不太一样,副驾驶上的老烟反手一个耳光,瞬间就把马猴给打傻了。
“见钱眼开的玩应儿,要不是你们去搜东西,老六也不会受伤,你心里有没有点数?哪头轻哪头沉呀?”
“老六受伤了?可、可我看他没啥事呀?”
“咋地?非得缺胳膊断腿,脑袋搬家才算受伤呀?手榴弹震死的人你没见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