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亭长,我们还是来算一算你们村的人到我们村偷粮之事吧!别嫁进来一个陶桂花,长丰村就要养活你们一个村的人!”何田田很是无语的说。
陶亭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何田田。
“你……”陶亭长的嘴巴张了张,“你不是何石头的姐姐,何春家那丫头吗?”
陶亭长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虽然过去了七八年了,但他依稀还记得何春家那丫头的相貌。
何田田愣了愣,反应了好大一会,才想起原主的娘家可不就是桃花村的吗?
原主的爹叫何春,阿娘叫酸丽,她还有一个弟弟叫石头。
自打原主嫁到长丰村之后,就彻底跟娘家断了联系。
赵老婆子那人专横霸道,不允许原主回娘家探望。而娘家的人来看她,也被赵老婆子喊人撵走。
何田田穿过来之后,也一直没想起自己的娘家这回事。
陶亭长看到何田田愣神的样子,赶紧上前套近乎。
“何家丫头啊,你不记得俺老头子了?你小时候俺还抱过你嘞。”
何田田:“……”
这么老套的说辞,大可不必了吧。
“陶亭长。”刘县令的屁股重新坐会了椅子上,“你们村那二十多人正在府中的大牢里关着,偷盗之罪,此事说小不小。”
陶亭长赶紧点头,“是是,是我这个当亭长的没有管好村子里的人。他们既然犯了错,就应当受到处罚。”
陶亭长现在压根就不想着该如何出气了,他现在只想去运水。
他们村子可太需要水了,这是全村的希望啊。
“不过本官以罚他们去西区给大夫们打下手,等到这城里的瘟疫什么时候根除了,他们才可回家。”这也算是让他们将功赎罪了。
“县令大人英明,县令大人仁慈。”陶亭长赶紧拍马屁的附和。
底下十几个亭长,他们现在各自心怀鬼胎。
长丰村竟然有水,这水肯定是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他们恨不得现在即刻回家,赶紧组织村里的人去运水。
“县令大人,我既然把这水的事情告诉了在坐的列为亭长,那我也希望咱们之间不要因为水的事情而发生争抢打架等事。”何田田看向刘县令,“还请县令大人派人驻守狼山脚下,管理各村运水事情。”
这话说到刘县令心坎里去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何氏所言极是,本官明日便派人去驻守。你们这些当亭长的,回去之后务必管理好各自的村子,至于如何运水之事,你们各自想办法。”刘县令吩咐的说。
末了,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每次运水必需有各村的亭长亲自到场。要是有谁怀了不轨的心思,那就永远别想运水!”
何田田站在一旁听着,都不由得要给刘县令鼓掌了。
有进步,较比之前的心软,刘县令支愣起来了。
夜深人静,各自的亭长索性也不着急回去了。
先前每次晚上到府衙的时候,刘县令都会给他们安排住处。
虽然是大通铺,可也比露宿街头好了太多。
众人都走了,只有陶亭长留了下来。
何田田早就看出来他还有话要说,所以才没急着走的。
跪的太久,陶亭长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他看向何田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何家姑娘,您许久没回娘家了吧?可想知道家里的情况?”
何田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陶亭长也不觉得尴尬,“唉……俺们桃花村虽然以前是条件最好的。可是自打干旱以来,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村民们没得吃啊,只能去山上挖野草。”
“可到了最后,这树木也逐渐枯死了,后来就只有吃一些树根泥浆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