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将沈浮带走好好养伤,沈青只敢在心底想想,他以为按照雷磊以往的做法,可能给些钱作为酬谢,不接手这种麻烦事。
但没想到雷磊不仅同意,还帮沈浮租了一室一厅的公寓,距离沈青目前住的三居室并不远,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你的身体比这些值钱多了,这是应该回报他的,”雷磊这样回应沈青,“即便再多花点钱,只要你不受罪都没事,跟人比钱是小事。”
沈青觉得自家经纪人有一种生活在俗世里的大智慧,即便这种智慧只来源于一个普通小市民。
他将沈浮安顿好,帮他简单擦洗了身体,查看了下他胸口的伤似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才小心揭下男人脸上黏的胶状物:“这里皮肉还没长好,必须晾着,不能让它不透气潮湿,以后药还是要自己上,洗手池前有面镜子。”
男人穿着整洁干净的衣裤睡衣,右臂打着石膏,安静地任沈青在他脸上涂抹,眼睛下垂盯着沈青的身体。
沈青不知道沈浮之前生活如何,但失忆后也不吵闹,如此镇静,想来能看出之前接受到的教育不错。
但紧接着,沈青就发现男人并不会用一切厨具,他还停留在给饭就吃的阶段。
“是记不起来了,还是本身就不会用呢?”沈青托腮看着男人吃完他刚煮完的面,“你胳膊不能动,这期间我帮你做饭,但等胳膊好了,你总是得学的,因为我还有工作,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男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把最后碗底的汤喝干净,将筷子在碗上摆好,轻轻对整齐。
“你如果记起什么,可以同我讲,我试着帮你找找认识的人。”沈青收走碗筷清洗,等他回来男人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眼神凝聚着一个点一动不动。
沈青看沈浮似乎在想什么,也不去打扰,见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他穿好自己的外套轻轻掩上了门。
刚下了半截楼梯,身后的房门再次打开了,沈浮站在门口看他,头几乎和矮小的门框齐平。
“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帮你捎早餐,去床上睡吧,帮你整理好了。”
沈浮依旧站在原地,也不出声。
“真该给你起名叫木头。”沈青对他笑笑,沿着楼梯继续向下。
待他从居住的四楼下到了一楼,打开了楼道铁门,这才听到上面传来关门声。
沈青心底好笑,非得等他真正离开,才关门吗?人们都说雏鸟会将第一眼见到的认作母亲,想来人可能也如此,沈浮失去记忆流落街头,兴许自己是第一个伸手的人,他便记在了心里。
这种被人惦念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那人不会伤害他。---
沈青在社会上出道早,巅峰与低谷,冷暖与忧乐,都体验尽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年龄,如今他早已给自己的心包裹上厚重的铠甲,只怕再受到伤害。
但面对一个失忆的、外人眼中的“傻子”,他倒真不担心会受伤。
这样想着沈青回到住处,推开了合租的房门。
“沈哥回来了?你要不去看看张贤,他好像动了手术。”两个合租室友里老实乖巧的那个,从自己房门中探出长长的脖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沈青房间隔壁,“而且那手术……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贤正是跟沈青不对付的那个练习生。
沈青对着他点点头,敲了敲张贤的房门,同住在一屋檐下,别人刚动完手术,自己怎么说也要去瞧一瞧,只是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知道张贤生的什么病这样严重,之前并没有听说过。
“让你倒得热水端来没有!我还得吃药呢!”房间里张贤听到敲门声,暴躁地叫喊。
沈青听此停下敲门的动作,去厨房找出张贤的水杯倒了杯热水,这才推开他的房门。
然而还未等踏出一步,就被眼前一目惊骇得站定在了原地。
张贤同样吓了一跳,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正在晾的下丨身:“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去拍戏了吗?沈青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给我等着!”
沈青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想散散一屋子的药味。
“你开什么窗,想冻死我吗?”张贤发着脾气,赌气伸手一下关上头顶的窗,拿出靠在身后的坐垫,冲着沈青丢过去,“就知道你要来看我笑话,快滚出去,等我出人头地之时,我让你笑不出来!”
沈青接住砸过来的抱枕,并没有生气:“我这就出去,但是你至少跟雷哥说一声,他很关心你。”
“不用你假惺惺!管得着吗你?”
见张贤这种态度,沈青将抱枕放在床尾,退出了房间。
在门外一直听着动静的另一名练习生冲沈青吐了吐舌头:“怎么样?是不是挺吓人的?张贤那次跟我去酒吧,被一个有钱的女商人看上了,那女人给他买了不少名牌衣服,砸了好些钱,还说要投资给他拍戏。张贤为了讨她欢喜,就做了入丨珠手术,想不到他对自己那么狠,听说镶了珠子,做的时候女人更有感觉……”
“别再议论这些了。”沈青拍拍那名嚼舌头的练习生的肩膀,“回你的房间,早些休息吧。”
对方见沈青没什么兴趣,耸耸肩膀转身离开。
沈青推开自己的门,想着刚才练习生同他讲的话。
这世道,潜规则不一定能火,肉丨体交易,一切都是口说无凭,只能赌丨嫖客的良心,张贤选择这条路,实在太草率了。
也许可能什么都付出了,最后也一无所获,只剩下一颗满目疮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