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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怎么了?”沈青接过装猫的航空箱,看着江源之脸上的伤,有些担忧。
不会是捉奶牛的时候留的吧?但被猫挠应该是条痕状,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擦过,额角还有重击痕迹。
江源之把车钥匙空中抛物给赶来的男佣,指指后车厢让他卸行李,然后用食指摩擦自己鼻尖,看向沈青眼神熠熠:“碰上你前男友了,兴许他回去缓过神来发现端倪了吧,看来还不算傻,主人在吗?”
“他出去了。”
青年一听,神情放松下来,走到客厅自顾自坐下,倒了杯凉茶,闭上眼睛慢慢品味,像是神清气爽。
沈青跟上他的脚步到室内,将航空箱往木地板上一搁,没敢轻易将猫放出来,随即走到茶几旁扶住红皮沙发背:“你们……打起来了?没事吧?”
“你在关心谁?”江源之放下茶杯,笑眼盈盈。
于是沈青只得加上一个称呼:“你没事吧?”
青年这才满意,骄傲地仰起头:“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舒服!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他……”他拖长音,“身手虽然不错,但两者比较,还是我略胜一筹,正好帮你出气教训他一番。”
沈青见他这副神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便也放宽心。
欧嘉佑生忄生沉稳,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尝试,如果两人真的因为纠纷打起来,江源之故意挑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现在自家楼下很可能四面八方都有围蹲的娱记,欧嘉佑竟眼下功夫回去找他,这涉险的举动很不符合男人的性格,就像是对方真的有所改变。
沈青记得欧嘉佑说,在他心目中,自己与之前那些男友地位不同。
但不同又如何呢?需要为之而感动吗?
听江源之说两人打起来,欧嘉佑技不如人,那可能受伤比眼前人更重一些。
但是,那也与自己无关了,不该再同情心泛滥,为他担忧。
沈青想清这番道理,压住江源之还想再倒一杯的手臂:“等一下喝热茶吧。”
男佣拎来一个医药箱:“沈先生,您的猫我单独找一个房间放置可以吗?”
“好的谢谢,我来吧。”沈青接过他手中的医药箱,在沙发上坐下。
这种复古的房屋,地板光滑反光,他很担心奶牛会抓坏贵重的家具,在各种角落留下猫毛,本来已经打算一直关在笼子里,现在能找地方放出来太好不过。
江源之不断叮嘱:“还有它的猫碗,猫粮,猫抓板,猫玩具,和可组装的铁片猫笼,那个留着我来,你不知道构造,我拆的我比较清楚。”
男佣笑笑,并不多话,一点头继续去搬行李。
另一边沈青已经用棉签沾好伤药,轻点在配合探头的江源之脸上:“还有别处吗?”
“没吃饭?”
沈青一停,没明白这混小子的意思,他们相处半月之多,早就不再有隔阂,他知道对方平时插科打诨习惯了,但讲话并没有恶意。
“哎呀你重一点又死不了。”江源之握紧他的手,往自己伤处压了两下,随即挪到自己头顶,完全把沈青的手当工具开始自己涂抹,那副架势像是一点不知道痛一样。
伤药一被挤压,顺着额角留下,对方浑然不觉。
沈青只得又抽纸堵在下面接住它,向上擦去。
江源之也不阻拦他,眯起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雍川跟我多嘴提过你,看来他对你挺有好感。”
“嗯?上次你提过他。”沈青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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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
“他之前奉命令跟你去机场,不是那次要护送你登机回国吗?然后被陈数半路杀出来,你记得他吧。”
陈数?是安格斯身边那名黝黑皮肤的亚裔保镖吧,沈青对此事记得清楚,当时被劫车,是有名保镖一直挡在自己面前,但是怕再出现伤亡,他顺从了敌方,让保镖快些开车送中丨弹的司机去治疗。
所以雍川是那个人?
这些都不重要,沈青把握住关键点。
“雍川他是穆先生的……”
“跟我一样啊,虽然不如我,但也资质很不错,能跟在主人身边,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怎么了?”
沈青摇了摇头,拿住棉签的手搁在腿上。
所以,即便失忆后的初见很不愉快,穆天一脸反感甚至厌恶他的触丨碰,但是对方,派身边信任的人送他去机场,想要保证他的安全……
其实那时候,对方的内心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冷淡吧?其实穆天,他对一切都记得,并没有因为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将他们的友情全部丢弃吧?
不然为什么要多雍川一个人,而不是只一名司机,送他抵达即可。
江源之伸手在他面前挥挥:“说着说着就走神!”
沈青一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我记得他。”
对方眯起眼睛,一副打量的姿态:“你是自己又琢磨出什么发现了?”
“嗯,但不能告诉你。”沈青感觉到自己有些愉悦。
发现穆天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有点一反男人平时严肃的形象,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所以自己才开心吧,应该是这样。
江源之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懒得回应,随即精神抖擞地起身去找猫玩,今天突发的事情对他来讲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反倒看起来情绪更高昂了。
青年职业特殊,本该作一个忠实执行任务的保镖,但因为年纪的原因,一离开原来的环境,就解丨放天性,难逃毛茸茸小动物的诱惑。
沈青将医药箱整理好,拎着去找男佣,听到走廊深处传来的猫叫声,微微勾起唇丨角。
晚上九点钟,出去半天的穆天才回到家,一直等待的沈青听见声音,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扶住窗框看男人下车,立刻下楼迎接。
对方说过,今晚要见任家的人,而且不让他出面,这相当于穆天为他而去,替他处理一切事务,承受人情,沈青心中多少有些亏欠感。
“能陪我喝一杯吗?”男人将外套交给男佣,“今晚的酒很不合口味,所以没有多喝,现在想补回一些,我不想带着这个感觉离开。”
沈青点头,回以微笑:“没问题,我也尝一尝你的好酒。”
他越来越习惯讲话变多的男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冷丨硬疏离。
之后,他们怎样去到顶楼的半开放阳台,怎样并肩坐在地板上,怎样看着星空碰杯,又讲过什么,为什么而笑过,都已记不清晰。
等醒来再回忆,印象最深刻的,反倒是醉酒靠上去的男人肩膀,宽厚,安全,轻轻一沾,就让人的眼睛再也睁不开。
那一刻,即便肩与肩相隔只有五厘米,却像是跨越了什么距离。
沈青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回想着那一幕,缓缓从朦胧中清醒,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