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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厅长太客气了,送我到这里。”
宁家楼下,孙扬道谢。
“小兄弟可别客套,救命之恩大于天,只是顺路的事,今天你的事忙完了,我跟你嫂子,要好好请你吃顿饭。”
安厅长笑呵呵的摇下车窗。
“必须好好吃顿饭。”安夫人附和。
孙扬有些触动的点点头,这几年受到的冷落太多,安厅长二人,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他打开房门,迈步。
“没实没权的窝囊废,好意思回来了。”
岳父宁大强正看着张报纸,斜了下眼睛,旁若无人的哼了声。
白昔容刷着手机,语调也拿捏的乖张。
“要是我换成某些人啊,已经没脸呆下去了。”
“以为多有出息,离家出走一天就回来了?不是蹲了巷口一夜吧,哈哈哈。”宁浩面色讥讽,再变得有些狠厉。
“姓孙的东西,给我听好了,今天必须迁祖坟。”
孙扬摇头低叹,见这一家人像小丑一样的表演。
“我孙家,自问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步步紧逼,真以为我便任你们欺辱吗?”
“呦呵,难不成,你出去转了一圈,还成了武林高手了,窝囊废,敢特么顶嘴。”宁浩随手拿起个扫把,就扫向孙扬的腿。
力道很重,划出破空声。
屡屡不迁祖坟,彻底将他惹恼。
孙扬虚点脚尖,在方寸之间挪移,双手展与肩平,腾的将扫把棍死死踩在脚下。
举重若轻,就像踩了个蚂蚁。
“嗬,去你大爷的小鸡展翅。”宁浩通红着脸,也没把扫把抽出来。
这是道家养生内功——飞鹰功,刚刚下意识就打开了双臂,现在慢慢收回,一脚将宁浩,踢到角落,扫把也跟着甩到脸上,听得嗷呜一声。
“反了反了,窝囊废,你敢打小舅子。”宁大强气不打一处来,隐隐掂量着自己的身板,不敢动手。
“小舅子?你们什么时候当我是一家人。”孙扬缓缓摇头,对这一家子,是再看不上眼。
宁浩哎呦喊疼,眼前直冒金星,来个电话。
“喂,谁啊。”
“你是宁芷忻的弟弟吗。”
“是我,怎么了。”宁浩一听,心莫名的吊了起来。
“我们是省人民医院的,你姐姐突发疾病,生命垂危,需要家属到场,请你快来一趟。”
“好好,我马上来。”宁浩六神无主的挂上电话。
“爸妈,快走,我姐出事了,姓孙的给我等着,这笔账记下了!”
他慌慌忙忙的跟着宁大强夫妻俩出门。
本打算跟宁家一刀两端,听见宁芷忻生命垂危,心中一软,决定去看看,必要情况就出手帮一下。
二人虽形同路人,却担着夫妻名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心中的感觉。
楼下安厅长的车还在。
“我有个朋友在人民医院,情况很危险,还得麻烦安厅长再送我一趟。”
“见外了不是,走吧。”
省人民医院。
停车场。
宁大强和安厅长的车,一前一后的停好。
“孙扬!你来干什么,现在没空跟你算账,有多远滚多远。”宁浩一下车就见着他了,脸上火红的棍印,还在发烫,边跑边喊,心急如焚。
宁大强夫妇在后面跟着,跑的气喘。
孙扬没说话,加快脚步,人命比争吵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