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卿别哭,一切有我,你先在我们家住下了,我会找机会向皇上进言,求他赦免你。”萧暮之知道,如果徐寿言真是冤枉的,那也是皇上要故意冤枉,因此*反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保住梦卿的性命。想起这个从小爱粘着自己的小妹妹吃了这多苦头,萧暮之不勉心痛,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徐梦卿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
徐梦卿自小就喜欢萧暮之,为了能够与他相配,她外出求学,虽为女子却习的满腹经纶,只为了能够和萧暮之匹配,希望将来有一日站在萧暮之身边,可以成为他的骄傲。如今好不容易求学归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一颗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如今一心爱慕的男子正轻言安慰自己,一腔委屈怨愤更是难以抑制,靠在萧暮之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萧暮之心疼不已,只得不住安慰。
看着哭泣累倒在自己怀里的徐梦卿,萧暮之轻叹一声,小心将她安置在床上,用湿巾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吩咐下人好生照顾便出去找母亲商量。
徐梦卿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需要从长计议。
上官长玉听闻儿子爱上的竟然是友人之后,不由又惊又喜,她一脸担忧的说道:“皇上竟然要拿徐家开刀,就不会给她这个*反的机会,依我看,梦儿常年在外也无人认识,不如从今之后改名换姓嫁如我们家,这样,我们也算对得起徐太傅了。”
萧暮之细想一翻也只有如此,于是徐梦卿便更姓为上官,对外只说是上官长玉的义女,因为念及上官梦卿大丧在身,萧母也未提起二人的亲事。
“萧哥哥,夜深雾寒,把这件披风披上吧。”一双白玉般的手为萧暮之披上一件蓝色的披风,萧暮之回头,拉着徐梦卿坐下,缓声道:“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多休息下。”说着反而把披风披到徐梦卿身上,徐梦卿含羞低头,轻声道:“萧哥哥,你在看什么?”
萧暮之摊看手中的书卷,清朗的笑道:“是一本兵家书籍。”说着拿给徐梦卿看。
“《百战卷集》,这是前朝抗虏名将蒙佘所著兵法,我也曾摄略过,可惜很多地方都不懂。”徐梦卿轻轻靠近萧暮之身侧,看着这卷兵书颇为遗憾。
萧暮之眸中瞬间绽放出一丝惊喜,高兴的说道:“梦卿博览群书真是难得,呵呵,来来,正好我也有不懂之处,不如一起研读。”徐梦卿含羞点头,两人在庭间林风之下,挑灯夜读,明月洒下层层清辉,只见月华下,美人如玉,君子谦谦,好一幅才子佳人景象。
萧暮之越是和徐梦卿相处,内心的情潮越是澎湃,这样温柔典雅,才高八斗的女子实在少见。
“萧哥哥?”见萧暮之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脸,徐梦卿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两人坐的如此近,萧暮之身上特有的男子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
萧暮之被徐梦卿这柔柔一唤,这才醒悟过来,他低眼与女子对视,低沉的嗓音柔和了浓浓的爱意:“梦卿,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徐梦卿一脸娇羞,慌忙起身,望着萧暮之溢满情意的双眸,转身跑出庭院,到了转角处,她回眸一笑,羞红了脸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说罢赶忙跑开。
萧暮之喃喃低语:“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呵呵……”二十年来,初尝爱情滋味,萧暮之只觉得满心都像溢满了蜜一样,甜的人难以自持,他起身快步追上了徐梦卿,一把搂在怀里。
徐梦卿满足的闭上眼,依偎在男子怀中,天知道,这一天她等了多久,这一缕情思,一系就是十多个寒暑,如今终于能和意中人相依花前月下,她只觉此身再没有比这更快活,更满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