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出现了,在『飞翔的MK-Ⅱ号』赶到黑诊所之前,将昏迷中的“老鼠”截了胡。
角虫侦查小队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淘金者酒吧的介入,又一次让整个事件扑朔迷离起来。
陆湘觉得其中最值得注意的问题在于奥菲能在他们之前赶到黑诊所,就好像她已经事先知道了“老鼠”的行踪一般。
难道,奥菲就是军情七处在十七区安插的眼线?
淘金者酒吧是这个城市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那里不但和这个城市的各个阶层都有所往来,还能获得来自于“外界”的第一手情报,作为淘金者酒吧的拥有者,奥菲自然就成为了这个城市消息最灵通的人,就连她平时都要从奥菲那里购买情报。
而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评议会能放任前任市长赛尔博特活着——他就生活在军情七处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一切想法都逃不过评议会的眼睛。
一旦他产生了违背协议的念头,军情七处就能在第一时间让他消失。
距离那场舆论风波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之久,风头早就过去了,大多数人都忘记了赛尔博特这个人,就算他离奇失踪,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但在另一方面,陆湘又觉得这个答桉来得似乎过于容易了一些。
“白竹,你先黑进淘金者酒吧的监控。”
……
距被迷晕一个小时之后,“老鼠”从一场美梦中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庞。
“哟,好久不见了。”
女人向他打了声招呼,“这就是三千万级重犯的本事么?”
“奥菲……”
“老鼠”昏昏沉沉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在十七区道上混过的人,没有不认识奥菲的,在全市会议之前,他的那批军火还是通过淘金者酒吧里的中间人牵线搭桥的,“我怎么在这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之前在闹市区的高档酒店里开了一瓶酒,正准备和一位自己相中的姑娘展开一段新的浪漫史。
在埃辛维格军的日子里,可把他给憋坏了。
那群人满脑子都是怎么颠覆别人的国家,根本没有人考虑其他的事!
“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在垃圾桶离醒来的,然后疼得握着自己的腰鬼哭狼嚎。”
奥菲戏谑地说道。
这是她第二次和“老鼠”接触,观感和上次见面时基本统一。
事实上对于十七区种种关于“老鼠”的传闻,她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她自认为自己的眼光很准,第一次见到“老鼠”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而后来所发生的事,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她的看法。
至于那场轰动了整个十七区的越狱事件,她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说不定,“老鼠”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替某个人背了黑锅,才误打误撞地成了反抗军的干部。
“奥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么?要是我晚来一步,你体内的某些器官可能就要不保了。”
她只能感叹,“老鼠”还是那个“老鼠”,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即使他找的姑娘不是来噶腰子的,他住在闹市区某酒店的这件事,第二天也会传遍整个十七区。
但最离谱的地方在于,这个被悬赏三千万的反抗军重犯还真的被一瓶酒给放倒了,这让奥菲不得不怀疑“老鼠”在“外界”究竟是怎么活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