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儿回来后,手舞足蹈地将今日胭脂楼的景象讲给了聂大勇。
钱掌柜亲自回了府上,汇报了销售情况。
三千块肥皂被一扫而空,后面有人正价收购也没人卖。
供不应求啊…
胭脂楼的胭脂水粉利润大致四成左右,这肥皂的利润可是一百倍啊!以后正价放开了卖,还得了?
聂大勇听着二人的回报,老脸乐开了花。
这肥皂可是个宝贝啊!按照这个销量,必须得再扩大生产。
……
云景几人于申时回到府上。
聂小楼带着小碟回到闺房,看着诗,心里还在想着云景称呼她为未婚妻的情景,不由得心跳加速。
虽然路上云景给她解释过,这么说是为了敲诈的出师有名,但她还是很欢喜。
云景刚回到偏院,就被大全儿拉去了聂大勇的书房。
“云老弟快请坐!”
聂大勇亲自给云景倒了杯茶。
“听大全儿和钱掌柜所言,今日这肥皂的销售情况,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啊!”
“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明,为何要限购呢?现在可是供不应求啊?”
聂大勇问起了内心的疑虑。
“是这样,肥皂只有我们扬州才有,也只有我们生产销售。但是别的地方可并没有!那保不齐就会有人钻空子,从我们这大量购入,拿到别的地方加价去卖。所以才要规定每人限购一块。”
众人恍然大悟,连大全儿都听明白了。
“那就更得扩大生产了!云老弟,我是这么考虑的。眼下先要满足扬州的需求,另外,各地市场我们也要逐步的打开局面。”
做为一个世代经商的家主,考虑自然是周全的。
“我赞同,一切就按家主的意思去办吧。”
晚宴上,谁也没提起下午发生的事。
只不过,聂小楼偷偷的将银票塞回给了云景。
…..
骄躁的阳光,浮白的云彩,热烈又恬静。
云景坐在偏院的桌前思考着。
自己现在渐渐地习惯了这个世界,也得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了。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浮现,云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老大,又想什么呢?”
大全儿这厮正拿着弹弓胡乱比划着,一边摆弄一边问道。
“没想什么,你在这呜呜咋咋干什么呢?”
“老大,打个鸟咱烤了吃,怎么样?”
“就你这破弹弓能打到鸟?”
“看不起谁呢?我这弹弓再大点,老鹰都能给你打下来。”
云景乐了,颇有兴致的看着大全儿。
“行啊,你能打到鸟,我带你去喝花酒。”
“这可是你说的!”
“我从不骗人。”
大全儿从地上挑了颗石子,瞄准树上的鸟……
手起弓落,正中靶心。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人才啊?
云景心思活络了起来,心想得好生培养一下大全儿。
“老大,啥时候去喝花酒?”
大全儿拎着鸟,满脸兴奋的问道。
“出发!”
……
二人的马车来到了一处府邸,停了下来。
云景下车看着这高门宅院,微微一笑。
“老大,不是去喝花酒吗?来这干什么?”大全儿一脸懵b的问道。
“喝花酒不得银子吗?咱先讨个债,再去也不迟。”
说完,径直朝这府内走去。
“你是何人?来找谁?”
一个护院模样的人,拦住了云景他们。
“劳烦大哥通知下你家公子,就说有人来找他收债了。”
护院一惊!想起昨日自家公子回来时的狼狈,听说被人打了。手下的人更是凄惨,就连上京来的贵人公子都满脸是血。想来就是眼前这贼子干的了。
“来人,有贼人闯入,速速将其拿下。”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身为护院又不能躲事,只能先摇人了。
呼啦一下,冲出来一堆手持刀棍的人。
赵世英等人,此刻也从主厅内闻声赶来。
“爹,就是他!”
赵世英脸上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旁边站着缠了一脑袋白布条的沈公子。
扬州盐史赵文远阴沉着脸,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云景说道:
“就是你出手伤了我儿和沈公子?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
“想必您就是扬州盐史赵大人吧?那正好,这是您儿子写的欠条,麻烦您这当爹的,替他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