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空不适的喘息了几下,他被花怀君勒的难受,呼吸都有点急迫!偏偏自己的乖徒弟愈发过份,居然将他抱了起来,花怀君的双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腰身,脑袋伏在他的肩侧,任长空可以感受到有温凉的液体浸染了他的衣物,随着水意蔓延,衣物下的肌肤都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隐隐作痛。
任长空慌乱了起来,有话好好说啊,千万不要哭啊!他最怕人哭了,尤其是他的乖徒弟哭。
可惜他根本就动不了,眼角余光只能看见刺目的雪发。
有心无力的很,只能默默等待着他哭完了…
他都这么惨了,都没哭,这个傻瓜哭什么?任长空听着隐隐的哽咽声,有些无奈,又有点好笑,夹杂着淡淡的心疼,自己养大的崽子自己疼嘛!
花怀君抬头看着对面男人陌生的脸上露出的熟悉眼神,控制不住的轻声呢喃:“是师尊你回来了对不对?”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走。
任长空自暴自弃的盯着他!是他啦!还不快解开他的禁锢!他都快被你勒死了。
花怀君艳丽稠靡的脸颊上透着不自然的血色,上挑的眼角晕红,浅色的泪痣若隐若现,泛蓝的瞳仁里都是碎光,每一个碎片都是眼前的师尊,看着他熟悉无比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露出了有些僵硬的微笑。
他就知道他的师尊会回来的!他就知道。
他的师尊怎么可能会死呢。
花怀君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跳动过,胸腔内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可是他却仿佛没有任何不适般,全身血液仿佛都在沸腾着,诉说着他的疯狂。深邃的瞳仁固执的盯着眼前人看个不停。
原来师尊的转世模样是这般。修长的如玉指尖轻轻划过任长空的眉毛,眼睛,在鼻梁停留了一会,最后在唇角流连,花怀君靠的更近了,两人呼吸交错,缠绵暧昧的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气氛陡然变得古怪起来,任长空不由屏住了呼吸,觉得脸颊莫名发热,小崽子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花怀君唇角微翘,粉色的唇珠泛着莹润的光泽,面如春花,色如夭华,他见师尊如此不适的模样,浅浅一笑,低下了头颅,将耳朵紧紧的贴于任长空的心脏处,仔细凝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满足的笑了起来!稠丽的面容更显惊艳。
他就知道在师尊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
师尊他一转世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花怀君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脑子里都是刚刚任长空纵容宠溺的眼神。
他真的真的好喜欢自己的师尊啊!
喜欢的都快疯魔了。
哪怕师尊他还不知晓。
啊!真好!师尊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任长空无奈的感受着小崽子使劲朝他怀里蹭的力度,真的很想提醒他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撒娇了!和他相仿的成年体型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可爱了。
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满的要溢出来,自己耗尽心血养大的小崽子还是和以前一般黏他,着实让任长空高兴不已。
花怀君在任长空的怀里腻歪的不行,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依恋的抱着任长空的腰肢。
任长空没忍住吐槽劲:你倒是把我解开呀!
他的后腰被后面的椅子硌的有点疼……
正默默无言间,一声猝不及防的大叫拉回了任长空的思绪。
苏若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亲密的两人:“你们在干什么?!”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下了幻境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看见花怀君平常那副死人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还他喵的是那种依恋亲昵的笑容。
啊啊啊啊!他的眼睛肯定要瞎了。
苏若白捂住双眼,看起来有点奔溃:“妖魔鬼怪,速速退散!”
任长空抽了抽嘴角,苏若白长大之后怎么愈发跳脱了…
花怀君终于离开了任长空,只是身体仍然靠着他,眼眸半眯,语气凉凉:“小少爷,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苏若白震惊的盯着花怀君,猫瞳睁的越发圆润,刚刚花怀君是不是跟自己逗趣了?!
肯定是的吧!小少爷是他小时的外号,他都记不清楚花怀君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自从他的师尊出事后,花怀君就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他居然跟他开玩笑了?
苏若白忍不住朝他打了一个探测法术,再三确定了前方的就是花怀君本人。
他神情恍惚的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花怀君,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任长空眨眨眼睛,示意花怀君解开他的禁锢。他觉得他的后腰肯定青掉了。可是花怀君就在他的身上黏住了,就是不松手。
任长空眼角都快眨抽筋了,他的乖徒弟仍然没有看见他的眼色。
“花怀君,你再这么抱紧他,他估计要给你勒死了!”苏若白实在受不了花怀君这股黏哒哒的劲头,无语的开口。
花怀君终于放开了任长空,他轻抬指尖,解开了任长空的束缚。可是他的左手仍然牢牢的抓住了任长空的手腕。不让他有一丝挣脱的可能。
任长空连忙站起身单手揉揉自己的后腰。
对着他旁边的花怀君又好气又好笑。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苏若白,眉清目朗:“小少爷东西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