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舌尖在温热的口腔内亲密接触,炙热的呼吸互相交缠在一起,柔嫩的嘴唇被轻咬了一口,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下一秒却又重新覆了上去,比刚才还要激烈,密不可分,有银丝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滑落,却在滴落的下一秒被人如饮佳酿一般允吸的一干二净,在莹白的下巴处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任长空感受到花怀君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忍不住推开了他一点,却被人搂的更紧了,只是这次温和了许多,不再那般迫切,柔嫩的舌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不敢乱动,任长空在心里暗叹一口气,扣住了花怀君的后脑勺再次轻轻吻了上去,带着浅浅的温柔安抚着。
“还痛吗?”任长空附耳轻声问道。
花怀君缓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神,口腔内都是师尊的味道,令他醺醺然醉的不知何方,舌尖被允的轻微发麻,师尊呼出的气流仿佛过电一般流窜全身,让他不能自抑,背后的痛楚早已被忽视,满心迷醉在师尊的温柔里。
“不,不痛了。”说出来的话语细若游丝,丝丝缕缕萦绕在任长空的心间。
他闻着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夹杂着担忧。
耳边破空声越来越小,任长空看着黑暗的四周,闻到了清新水汽,他探过头朝下方看去,有白光隐现,看样子他们快降落了。
还不待细看,眼前就是一黑,花怀君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修长双腿略艰难的蜷缩起来,将怀中的师尊保护的更加严密,黑暗中的两人犹如连体一般,密不可分。
水汽越发浓郁,湿气凝结成了水珠漂浮在半空中,偶尔蹭过的岩壁都染湿了衣物,任长空甚至可以听见水浪拍打声,声音随着极速下降而越发清晰。花怀君抽出白骨之剑猛的刺向岩壁,划出一道道火光,剑鸣音清脆悠扬,和外表狰狞的骨刺模样极为不符。
纤细手腕被震的发麻,花怀君咬牙继续加大力度,两人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任长空趁着花怀君放松心神的当连忙反客为主将两人的位置换了,手腕翻动间,将白骨之剑紧紧插入一个裂缝里面,失重带来的晕眩感让任长空感到一阵不适。
花怀君心里一急,正想起身,却被师尊单手按住了腰肢,明明只是简单无比的轻触,花怀君却觉得全身力气都软了下来,无助的趴在师尊身上轻轻喘息,鼻间都是师尊身上清冷的香味,他不禁抬手轻轻搂住师尊的脖颈。
任长空正往下望,根本没有注意到小徒弟的动作,直到耳尖感觉到一阵濡湿才回过神来,花怀君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师尊白玉般耳尖,直到他变成淡淡的粉色才住口,任长空心里一惊,差点没稳住剑柄,他望着双目含水的花怀君,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佯斥了一声:“别闹。”
闷闷的一声响声瞬间响在两人耳畔,任长空这才觉得刚刚自己似乎太过轻挑了,圆润软绵却富有弹性的触感还遗留在掌心内,任长空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再次向下看去。
花怀君心里也是一热,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不敢再乱动,只是心脏仍在胸膛内疯狂跳动,从未休止。
底下就是千丈瀑布,从上空看宛如一条银龙奔腾不休,下方就是一块宽阔的水域,水流溢满了谭内然后又倾泻下来,山势呈阶梯状,水瀑顺着它们蜿蜒而下,周围山壁陡峭嶙峋,甚是凶险,任长空仔细观察了一圈才再左边看见一点墨绿,他想了一会,等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之后才对花怀君说道:“等会抱紧我,我们跳下去。”
花怀君乖巧点头。
任长空抽出白骨之剑,足尖轻越借力,借着偶尔突起的石块像下跃去,玄色人影犹如利剑直直的刺向下方,随着水瀑的越来越近,任长空心里有点紧张起来,在空中看还好,近看这条水瀑长的吓人,破空声越来越大,任长空看着离他们还要很长距离的水潭,不禁皱起了眉,等下入水的冲击力肯定很大。
时间一秒一秒而过,碧绿的水潭也近在咫尺,任长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下方的冲击,到了临了之时,却被怀里的人努力抱住了,任长空此具身体身高和前世相仿,比花怀君略高了半头,花怀君努力伸直身体,修长双腿绷的紧紧的想将师尊全部包围在自己怀里,长臂缠绕着师尊的肩膀,任长空一时竟是挣脱不得。
下一秒,两人就迎来了滔天水浪,两人的身体被沉沉砸到了水潭中,一直向湖底降落,任长空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喉咙一甜,血腥气从胸膛内阵阵涌出,眼前晕炫发黑,根本看不清人影就昏了过去。花怀君心里一慌,狠咬了一口舌尖之后,混沌的思绪才清醒一点,他紧紧搂住师尊,手脚用力往上游,幸好此处水灵力充足,好歹有了一丝缓冲之物,冰冷黑暗的湖内,花怀君只觉得后背已经疼痛的失去了知觉,手脚僵硬的厉害,浑身又冷又热,可是抱着师尊的指尖即使已经乌青也不愿放松丝毫,他游啊游,游啊游,终于快在氧气耗尽之前将师尊带到了岸边。
花怀君趴在岸边,大口喘气,缓了好久眼前才回复光明,拖着湿漉漉的沉重身体终于爬了上来,他望着身旁的师尊,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次算是保护了师尊了吧。
等任长空再次醒来之时,只觉得身体干燥温暖,有熟悉的香味从身侧传来,任长空慢慢睁开眼睛,朝左侧看去,花怀君整个人都蜷缩在他身侧,呼吸淡淡。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身处在一个不大的山洞,旁边处有火堆在熊熊燃烧,金红色的火苗将昏暗的洞内照的明亮非常,任长空莫名眼熟,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最近好像经常睡山洞。
指尖轻抚额角,任长空决定这次解决完毕就窝在宗门一段时间。
目光又移到了身旁,任长空轻轻起身,看着戴着恶鬼面具睡觉的花怀君,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帮他取下来。
指尖刚碰到绳扣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任长空看着毫无动静的花怀君,轻声道:“脱下来睡。”
花怀君摇了摇头,似乎是刚清醒过来,迟钝的说道:“不好看。”
他白日无意中看见了自己的面容,魔纹丛生,黑气隐现,与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不堪入目。再忆起师尊从始如终,不带一丝异样的目光,心里更添酸涩。
平日他也不是看重颜色之人,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配上师尊口中的“七分艳色君独占三分”的赞扬。
现在恐怕不行了,花怀君将手掌覆于面具上,不愿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