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关门的刹那,我看到莫老太冲着我们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估摸着她心里在想,两个傻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心中一阵好笑。
莫长生将我扔在炕上,我立刻伸腿踹向他。他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一出,一时忘记防备,被我踹中了胸口,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我趁机迅速后退,蜷在炕角呜呜大哭。
他却一改刚才的痴傻模样,面色直接凝固起来。拍了拍胸口的灰,他走过来瞪着我道:“别哭了!”
声音冰冷,竟还带着丝命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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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师傅在山上将我养出个散漫的性格,偏偏在皇宫那几年为了能够完成任务,硬生生磨出了一种对于权势不敢直接违抗的个性。
像狗皇帝那种全身透着霸气的,像莫老太这种不怒自威的,还有面前这傻子,刚才分明还是痴傻儿,这时却跟换了个人似的,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竟跟那狗皇帝有了异曲同工之处。
我想着尤三姨说的莫老太的故事,猜测莫长安的生父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遗传了这样的气质。
我瞪着他道:“你不是傻子!”
他:“朕……我当然不是傻子!”
我大概是晕了头,竟抬头冲着外面叫到:“莫老太,你家儿子不是傻子,他骗你的,他其实是个正常人!”
莫老太冷冷的声音从堂屋里传过来:“你男人当然不是傻子,你要是再说他是傻子,我掌烂你的嘴!”
……
莫长安哼笑出声:“你还真是个傻姑!”
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愚蠢,耳朵都开始烧起来。
莫长安却忽然收住笑容,一脸认真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怎样,你就乖乖在这里住下吧。”
虽说我准备在这个朝代过不谙世事的种田人生,但也没想过要随意嫁给一个陌生人,况且看莫老太那样子,我觉得自己跟她处不得两日,就能像宫里的妃子一样,想着用各种计谋毒杀了对方。
可是,此时要是跟莫长安硬碰硬显然是个愚蠢的选择。怎么说也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混过的人,我多少还是懂得分寸的。想着只能先用缓兵之计,我便错开话题道:“你先前在树林说你要逃婚,你逃吧,我不怪你。”
莫长安看了我一眼,道:“切莫这么说,之前是我一时糊涂,觉得情爱要讲缘分,所以才逃了出去。不过幸好在林子碰到了你,我真的是对你一见倾心,咱们一看就是有缘分的人,等明儿咱行了合卺之礼,你就是我娘子,往后咱们就成双入对。”
他的谈吐虽然比一般的莽夫要强,但他一头乱糟糟的毛发还是糟了我的心。
枉我前朝公主,竟然要借给一个全身是毛的野熊,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道:“你放了我吧,我跟你讲我以前是皇帝身边的宫女,那狗皇帝荒淫无度,曾……曾轻薄于我,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到了你们家会污了你莫家的名讳的!”
我看他脸色越来越黑,心想着果然他还是在意这一点的,却不料他咬了咬牙,接着冲我道:“我不在乎!”
兄台,好气度!我心中佩服,一时竟拿他没了办法。
他这人神色变化倒是快,刚才阴天,眨眼又转了晴:“先前我觉得要真跟个傻姑在这山野过一辈子简直荒唐,现在看来,倒是有点意思。果然上天还是有眼的,让你重新落到了我手里!”
我不知道他后面那话什么意思,只当他是个极具控制欲的人,便开始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装疯卖傻,而不应觉得遇上了什么患难之交,傻乎乎把自己老底都拖了出去。
我一脸祈求看着他:“我这疯傻病是间歇性的,一旦发作起来连自己都咬,甚是吓人,你还是放了我吧。”
他目光含笑:“是吗,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
我叫到:“你怕是没那个命见识。”说完,学着宫中那发癫的妃子将双眼往上一抬,张嘴就向他咬去。
他却比刚才吃我那一脚时反应快了许多。随意一伸手,他直接撑住我的额头挡住了我的攻击。
我嗷呜嗷呜向着他咬了半天,无奈他力气太大,我全做了无用功。
他沉声一笑,道:“好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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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声音低沉,竟有些好听。
我愣了一下,冲他叫到:“谁跟你闹!”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伸了个懒腰,一边道:“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看了下旁边冷冰冰的山石地面,忙道:“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你让我睡地下?”
“我还是皇……”他话说一半忽然顿住。
“皇什么?”我一脸奇怪。
他冷着声音:“下去,自己在柜子里拿被子铺在地上。”
不容商量的语气,简直比那狗皇帝还要铁石心肠。
我委屈巴巴看着他。他却开始自顾自脱衣服,一边道:“你若是不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一惊,忙道:“下去,我这就下去。”
在心中将他咒骂了一顿,我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被子在地上扑上。正铺着,一个温热的东西盖在了我的头上,接着莫长安的声音传过来:“这兽皮保暖,给你铺上。”
我伸着鼻子嗅了嗅,闻到上面有股淡淡的不知道什么青草的香味。这味道刚才莫长安扛着我的时候我在他身上也闻到过,反应过来这是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我一把将那兽皮抓下来向着他砸去,一边叫道:“谁要你的臭衣服,我就是冻死也不要!”
他接过衣服随手往炕前一扔,道:“不要就不要。”
我这才看到他已经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胫衣。
活到这么大,这还是我头次见到一个男人的身体,忍不住惊叫出声,一边快速转过头去,脸不觉热了起来。
那边传来一声哼笑,接着是一阵淅索声,过了一会,莫长安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准备那样偏着头到何时去?我已经上床了。”
“不害臊!”我骂了一声,埋头继续整理床铺。但是刚才看见的画面已经映入脑海,它们开始自动浮现。
莫长安脱掉繁重的兽皮外衣后,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像只大野熊了。精肉饱满,身材高挑,更像是一颗挺拔的松树!
一颗头上脸上长了杂草的松树!
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耳朵莫名烧了起来,却又听那莫长安在背后冷不丁来了句:“等天一亮,咱们就会完婚,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咱们赤诚相见的日子多的去,臊什么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