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将米、盐巴等一切用品置办妥当后,天已见黑,这才打道回府。
等回到家,外面早就漆黑一片。入夜后山里刮起了大风,一副又有大雨来临的样子。
走了将近一天的路,精疲力竭,跟莫长安和莫老太就着热水吃了点饽饽,这便洗漱上了床。因为前夜的事情,躺在床上时我还有点不安,幸亏莫长安上床后一直十分安静,这才放下心来。
一觉睡到第二天。天还未全亮就被一阵细碎的声音吵醒,正要起床,旁边传来莫长安的声音:“还早着,你再睡一会,我把娘送到山下就回来。”
昨天,我们回来时在街上碰到隔壁村的王阿婆。王阿婆平日经常跟莫老太一起出去做绣活,昨日里她说镇上王家年前要赶一批绣活,邀了莫老太同去。莫老太这会儿下山估计就是去王家做活去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莫长安正在整理衣襟,见我起来,道:“这么急干嘛?”
我心想着你娘这么早就出去做活,我还躺在床上像什么事,嘴上却道:“反正醒了,再睡也睡不着。”
他嗯了一声,转身要出去,我忙叫住他。
“怎么?”他回头。
“头发梳一下再出去。”我说着,拿起旁边的木梳站在平日里给他梳头的凳子前。
他挑了挑眉,走回来坐下,一边道:“把我打扮这么好,不怕我出去沾花惹草?”
我不以为然地回:“那你多沾点花回来,好给我做个伴。”
他嘴巴一抽,笑骂一声:“愚蠢!”
不理会他骂人的话,我道:“你娘就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不怕我趁机逃走?”
莫长安:“外面下大雪了,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往外面走。”
我:“下雪了?”
说着,放下梳子就跑了出去。推开门,一阵凉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直把我冻了个哆嗦。
赶紧将门关成一条缝往外看,只见平台上,山野间白茫茫一片,早已分不清何物为何物。
“这么大的雪,你们还要去?”我转头问从房间走出来的莫长安。
他眼底含笑看了我一眼,回:“娘都答应了,总不能食言。”
我嗯了一声,又忍不住道:“注意安全。”
他长眸一闪,问:“可是在关心我?”
心虽这样想的,嘴上却道:“我巴不得你回不来呢,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
他走到我身边,低头与我平视。嘴角微抬,他道:“这个娘子放心,只要你活着,我就绝对不会出事。”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古怪,我不禁一愣,便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有多大仇你要活着报仇似的。”
他双眼一眯:“娘子多想了,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
不知为何,我听到他这话,后背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着应该是门缝里的冷风刮的,于是往旁边走了一步,然后道:“快去送你娘下山吧,不然待会雪越下越大,更不好走了。”
他直起身看了我一眼,便拉门走了出去。
莫老太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她道:“我出去几日,长安送我下去就回来,山里大雪不安全,你在家别到处乱跑。”
难得她用一种只跟莫长安说话才用的柔和语气跟我讲话,我忙应了一声。
等他们一走,整个山窑便只剩下了风雪在外面刮动的呼呼声。十分无聊,我便拿起一推线团开始织布。
正织着,忽听到外面一只长啸,也不知是个什么动物在嘶鸣,声音之近,犹在面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
我吓了一跳,想着莫不是山野间的野熊或是什么动物跑了出来,忙跑到旁边屋子的窗前,透过窗户往外打量。
看了半天,看到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往山上走来,背上还有一团红包相间的东西。大雪迷糊了视线,让人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直到那玩意走近了,再加上它背上红白色的东西掉在了雪地里,我这才看明白,那是一头驴子驮着个人。
那人落到地上后就一动不动了。那驴子一看就是个养不家的畜生,那人一掉下来,它便往那人身上蹬了一脚雪,接着转身就消失在大雪中。
我等了一会,见那人躺在雪地始终都没动一下,想着他莫不是死了,一时担心,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是个青年男子,看装扮像个行走江湖的白衣侠客。他躺在雪地里,面目苍白,眉目紧蹙,一身白衣已经被血染红一大半。
我在他鼻子间探了一下,见还有呼吸,忙弯腰将他往家里搬。
这人看起来纤瘦,没想还挺重,我连拖带拽好不容易将他拖进了房间,结果也不知道扯到了他身上什么伤口,他那身白衣又红了几分。
“先生,先生!”我拍了拍他的脸颊,他却毫无反应。
眼看着他的血越流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心一下子急了。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遍,没找到任何能够止血疗伤的药。
虽跟这人不认识,但怎么说也是生命一条,不能眼看人家这样等死。如此想着,我便将目光放向了外面的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