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浣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瞥眼看了下我的身后,她一脸震惊道:“这是怎么了,夫妻吵架了?”
不顾她的问题,我问她:“你弟弟上山了?”
她点了点头:“看来他没来这里。”
说完,转身要走,我立刻伸手拉住她:“等等。”
她回头一脸疑惑看向我。
我盯着她道:“我娘不见了!”
她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道:“我就知道这个短命鬼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我听她这话里有话,忙问:“什么情况?”
她叹了口气,道:“我今天过来这边有点事情,我那泼皮弟弟在街上碰到我,找我要钱,我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有气,说了他两句,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在街上骂了我一通。我晚上过意不去,跑他家去,他家娘子说他拿着把劈柴的刀跑山上来了,我怕他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我听到她说到劈柴的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反身将门一关,我拉着她就往山上走。
“你这是做什么?”她一脸惊讶。
“跟我去找他!”我开始祈祷她那个宝贝弟弟不要对莫老太做出什么事情来。
王浣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跟着我往山上走去。
平磨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这里一下子找出两个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直觉,我出门想也没想就往着温泉集水池走去。
连跑带走,王浣跟在我旁边,一直在说她跟王猛的事情。
王家一儿一女,在他们很小时爹娘就去世。年幼的王浣跟着村里的一个寡妇讨生活,学会了一身赌博的本事,凭借这身本事,她赚了点钱,后来又因一个豹子赢来了一家濒临倒闭的浴池,这便自己当上了老板。
“都是我一时耳根子软,听了他的话,觉得你们会抢我的生意,这才答应他去做那些傻事。都是江湖上混的,我自然是懂那些规矩,你们没有将我的店子拿走,我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们。”她道。
果然被莫长安说中,这王浣还算有点眼界之人。只是再高的眼界,碰到堵桌也是枉然,以后一定得让莫长安远离赌坊。
我正想着,她又继续道:“我们家里只有王猛一个传宗接代的,我想着让他过好点的日子,拼了命赚银子,结果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成了个泼皮。他生来没有爹娘疼,就我一个姐姐,我哪里忍心苛责他。”
“虽然他无赖,有时候也会做点好事,我生意刚起步那几年,我那男人天天拿我的钱去吃喝嫖赌,我一个女人再厉害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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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不过一个男人,要不是他帮我把那个臭男人打走,我哪有今天。”
我挂心莫老太的安慰,无心听她讲故事,她却在旁边喋喋不休:“我说这些其实也不为其他,就是希望你们能手下留情,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冷声道:“那你得祈求他不要伤我娘一分一毫,不然,我能让他死的骨头都不剩!”
我不是吓唬她,怎么说我也是一代毒人的传人,对付一个山中泼皮肯定不在话下。
大概是我的表情有点吓人,王浣明显怔了一下,接着她道:“我之前就隐约觉得不对,你跟你家丈夫一点也不像这山野中人,而且你丈夫……”
不想听她的分析,我回头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之中。
抄着近路一阵穿梭,我来到了温泉蓄水池的地方。
踏上草坪,王猛果然在上面,莫老太也在。
莫老太被绑着,嘴里塞了一团布,看到我出现,她立刻冲着我呜呜叫了起来。
“王猛,你做什么!”王浣跟着在我后面,我还未开口她就冷喝了一声。
“姐,你来了,你还把她带来了,快把她绑起来,我一定要让那个莫长安为他做的付出代价!”王猛一把抓起莫老太,然后将一把柴刀驾在了莫老太脖子上。
“王猛,你放下我娘!”我叫了一声,想要上前,王浣却在旁边拉了我一把。
她走到我面前,冲着王猛道:“阿猛,我承认刚输的那一下我很不服气,但是人家已经放过我一条生路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愿赌服输,你阿姐我当年也是在赌桌上赢来的今天这些东西,要是当年输给我的人像你今天这样,你觉得你阿姐我还能站在你面前!”
“是莫长安耍诈,他不是普通人,他会武功,他们那天全是演给你看的!”王猛激动叫到。
“赌场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下面谁都能做动作,但是面上揭开了输赢就是定局!”王浣道,“你今天就算杀了她们又能怎样,明天我跟你去牢房吗?你阿姐我还有一屁股事情要做,这时候可不能把命搭进去!”
王浣这等气节完全颠覆了之前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由想起莫长安说的,一个女人能够在这个朝代将一家浴池开大绝对有过人的本事,我竟然有点佩服起她来。
我忽然想到我第一次遇见尤三姨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几乎也开始佩服尤三姨了,直到她将自己做那些买卖人口的事情归结成自己的命运不济……人生际遇,每个人走出来的路如此不同。
“姐,你别被他们欺骗了!”王猛吼道,“他们不要你的浴池肯定还在耍更大的阴谋,我不能看着你辛辛苦苦开的店子被人家弄走,还有那一千两百两银子,那绝对值我一条命了!”
“荒唐!”王浣吼道,“人命再贱也不能用银子去相提并论,你阿姐我辛辛苦苦赚钱,就养你这癞皮狗性格了?”
“姐……”王猛还想说话,但我看莫老太被他抓着脸色已经开始泛白,心里一急,不禁思考,上前一把抓住了王浣。
将一直藏在袖口的瓷瓶拿出来,我冲着王猛叫道:“放开我娘,不然我现在就把这药喂了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