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看着开始给众人泡茶的许正道,她很是感慨道:“许先生,之前我听小朱说,京都有位喜好名贵老家俱的大收藏家,我还多少有些不信。
现在看到你屋里摆的这些老家俱,我才真正相信他的话。这套御制紫檀凋西番莲扶手椅,我之前也听人说起过。只是没想到,这套扶手椅竟被你收藏了。”
“看的出,金总是真心喜好这类古物件的人。只是我个人,也喜欢这类老物件。相比别人收藏古董啥的,我觉得木料这东西更实在,而且历史价值同样厚重。”
“这倒是!虽然这套扶手椅,应该不是出自宫廷御匠之手。但打造这套椅子的师傅,早年想必也手艺精湛。重要的是,品相还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不多见啊!”
提及老物件,金丽佳似乎谈兴很浓,而许正道也不介意跟她聊聊。从其说话的口音,他也能听出这个女老总,应该不是香江人,反倒比他更像京都本地人。
茶过三巡,金丽佳也很直接道:“许先生,虽然有些唐突,但我很喜欢你收藏的这些老家俱。冒昧问一句,许先生能否割爱?当然,价格不是问题。”
端着茶的许正道,也没拒绝而是面带微笑道:“金总,听你口音,想必也是在皇城根脚下长大的吧?你能找到这,相信对我情况也应该有所了解。
我不否认,请人收购这些老旧家俱,也是觉得它们未来有很大升值空间。虽然我不差钱,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呢?这套扶手椅,你觉得它值多少?”
见甩并未拒绝出售,可金丽佳却显得有些迟疑。虽然从了解到的情况看,眼前这个年青人似乎是个户口在城郊的农村人。问题是,气质看上去一点不像。
沉默片刻,金丽佳咬咬牙道:“如果许先生愿意割爱,我愿出价一万。”
“一把还是一套?”
话音刚落,许正道依然澹定的追问一句。没等她开口,旁边拎着公文包的男人,突然开口道:“许先生,我们金总开的价,当然是一套了。这价格已经很公道的啦!”
听到男人插话,许正道笑着道:“金总,你的秘书还是助理?香江人?”
“我请的助理!一把一万,价格确实夸张了一点。”
可令金丽佳更意外的是,许正道依然微笑着道:“这价格贵吗?如果这套紫檀椅,出现在香江的拍卖行,你觉得这套椅子能拍出多少钱?
虽然我只是个平头小百姓,但香江我还是比较熟的。金总若诚意想买,价格有诚意,那我愿意割爱。可金总要觉得,我没见过什么世面,那还是免开尊口。
不瞒你说,我虽父母双亡,但在香江还有个二叔,那怕平时不怎么联系。但有时间,我也会去香江住上一段时间。只不过,我更喜欢待在京都罢了。”
说出这番话的许正道,似乎很随意露出藏在衣袖里的手表。看到他手上戴的腕表,金丽佳跟拎公文包的男助理,瞬间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们清楚这块表的价值。
能佩戴这种名贵手表的人,又岂会没钱?
看似开出一万的天价,但对金丽佳而言,如果购买这套紫檀椅没钱赚,她又怎么可能舍得花重金呢?戴的起价值几十万手表的人,会差她那一万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