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茜全身一阵寒。
虽然她没有证据。
但是她直觉,今晚的事情就是盛晚棠干的!
这是盛晚棠的报复!
可是,经此一役,她已经失去了再和盛晚棠争夺的勇气。
盛晚棠就算是瞎了,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查到她的黑料,以最激烈的方式将她踩入泥潭!
她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盛晚棠斗。
夜风吹在盛晚棠的脸上,带着夏日的暑气。
“景二少,岑亦,今天晚上谢谢你们。”盛晚棠说,“不如我请你们吃夜宵吧?”
“你不是困了?”景深下意识看了眼盛晚棠的孕肚。
听说孕妇容易饿了,她是不是饿了?
盛晚棠摇头:“刚才应该是会场里面空气不流通才犯困的。”
盛晚棠定了附近一家小众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馆不是包间,而是用屏风隔开的各个半开放小雅间。
五月给盛晚棠布菜。
吃了几口,盛晚棠的筷子有短暂的停顿。
她不吃葱花,以往五月给她布菜的时候都不会夹到葱花,今天却没注意?
她喜欢吃鸡肉,但是不喜欢吃鸡胸的位置,五月刚才却给她夹了鸡胸位置的肉。
盛晚棠将疑惑记在心中,没有发作。
六六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安全,结果就看到隔着两个屏风外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丝绸料子的黑色衬衫,没有带口罩,露出优越的面部轮廓和俊逸的五官。
那双一贯冷漠到极点的眼眸,此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旁的女人身上。
目光深邃的可怕,像是要将人给吞进去。
六六赶忙收回视线。
这个陆四爷是个跟踪狂吗?!
待盛晚棠一行人离开。
陆霁渊走过去,按照记忆里刚才五月动筷子的方向,记住了盛晚棠喜欢的那几个菜是什么。
属于盛晚棠的那个小瓷盅里还剩有半盏汤。
陆霁渊鬼使神差的坐下,就着盛晚棠刚才用过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喝完她剩下的汤。
完全冷掉的汤透着很淡的腥味,但是他完全不嫌弃。
反而觉得这样能增加和她的亲密。
陆霁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愣了半晌,最终化作无可奈何又自暴自弃的一声叹。
……
车上。
费兰克执意要送盛晚棠到家门口,美名其曰送,下属应该送老板。
“现在这么殷勤,怎么我上台领奖的时候你不来扶我?”盛晚棠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原本费兰克的出现已经让她很高调了,结果景深和岑亦,又让她的高调更上一层楼。
“那不是你丈夫在吗?我还去干什么?”费兰克说完喃喃,“可是,为什么陆总不扶你上台,换成了那个小白脸?”
费兰克认识景深,小白脸、说的是岑亦。
“扶我出观众席的人,是陆霁渊?”盛晚棠坐直身子,问。
但用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