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技术性的活儿,女佣稍一指点抱孩子的动作,盛晚棠就会了。
婴儿吃得吧唧吧唧的声音在安静的婴儿房里响起。
陆霁渊神色恹恹的看着陆宸礼。
那眼神像是想将这孩子给丢到一边去。
这也就导致了,盛晚棠一回到卧室就被男人给压在床上狠狠的亲了一顿。
甚至他的手也覆上来。
“喂!”
盛晚棠紧张的推开他。
“医生说,剖腹产后最好三个月后才能……”
陆霁渊当然记得这个,只是想和她亲热一下,体现存在感,顺便吓吓她。
谁让她眼里只有儿子!
他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指尖湿润。
盛晚棠的衣服从里面湿出来了一块。
陆霁渊:“……”
“陆霁渊!”盛晚棠生气的推开陆霁渊,尴尬的背过身去用纸擦。
不解气,干脆把用过的纸往男人身上砸。
陆霁渊也有几分尴尬。
他对天发誓,只是习惯性的动作,没想真的对儿子的口粮下手!
陆霁渊去衣帽间给盛晚棠另外拿了一套居家服。
“乖,别气,这是正常现象。”
“走开!陆霁渊,我才生了孩子多久,你就满脑子黄色废料!”
“……”
等盛晚棠过了能看见儿子的兴奋劲儿,终于想起来看大家送给儿子的见面礼。
盛晚棠的目光在陆霁渊那位合作伙伴送的那支狼毫笔上久久不能移开。
因为笔杆的隐蔽处写着细微的字:
【祝晚棠,平安康健,余生顺遂】
这是用小篆写的字,如果不是盛晚棠恰好和帝都大学一个研究古文字的同学比较熟,她自己认得小篆的‘平安’二字,恐怕也只会以为这是装饰。
一般人看到这些细小的小篆只会觉得是笔杆的装饰,并不会去计较是什么内容,就算计较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这笔,是送给她的祝福。
那个所谓的合作伙伴,认识她?
为什么要以送儿子礼物的形式,写上对她的祝福?
那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当时陆霁渊要和对方一起隐瞒对方的身份?
盛晚棠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信息,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陆家老宅传来消息。
陆启瘫了!
陆启以前只是神经错乱,可自从他变成了瞎子并失去右手之后,就时常失控,结果窦雅晴一个没看住,陆启就发疯似的冲进了大马路,被一辆车给撞了。
人的命是救回来了。
但是身体完全不能动了。
他脑子还能转,嘴巴还能说话,自从醒来之后就不停的骂人,寻死觅活。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盛晚棠听到这个消息,对陆启没有丝毫的同情。
陆启那是活该!
然而,窦雅晴和陆天华却将这笔账算在了陆霁渊的头上。
“是陆霁渊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要找他拼命!”
医院里,窦雅晴的情绪格外激动。
陆天华拦住窦雅晴,愤怒道:“拼命?你拼了命就能让陆霁渊付出代价?你拿什么拼?蠢货!”
“我是蠢!陆天华,你聪明你想办法啊!你看看你儿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躺在床上,你为你儿子做了什么吗?”
床上的陆启听到那句‘人不人鬼不鬼’,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陆天华,你一直等着老爷子出面给我们讨公道,可你看他做了什么吗?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抛弃我们,抛弃你了!”
陆天华死死的攥紧拳头,满眼都是仇恨。
“老爷子不管,我会给阿启报仇的!一定!”
陆启偏激的大吼:“杀了陆霁渊!杀了盛晚棠!杀了那对狗男女!杀了他们那个杂种!”
陆天华目光一亮。
对啊,现在盛晚棠和陆霁渊有弱点了。
那个孩子,就是他们如今最大的弱点!
盛晚棠始终没有想出来那份狼毫笔是谁送的。
但是想起了程宵来。
程宵知道她眼睛出了事,但是应该还不知道她如今康复了。
“我可以给程宵打电话,告诉他我眼睛好了么?我当着你的面打。”
盛晚棠问陆霁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打算外出给家长打报告的好孩子,乖乖的。
她又补充道:“如果你不会不高兴的话,我就不打了。”
出乎盛晚棠预料的是,男人很爽快的说:“打吧。”
盛晚棠错愕,狐疑的歪头看男人:“孩子他爸,你变大方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