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恒取了两个干净的瓷碗下来,初宜一个转身,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包围圈。
“你不是病得起不来身了?”初宜面无表情的奚落他。
骆恒轻笑,苍白的嘴唇撩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斯文败类在这一刻显出几分病美人的好看。
“你不是知道我是骗你来的?”
“你——!”
初宜被他气得说不出来。
这人竟然还理直气壮了!
简直离谱!
“自己盛粥!”
初宜气愤的走出厨房,不想搭理他。
骆恒瞥了眼砂锅里,抱怨道:“不喜欢白粥。”
白粥没味。
初宜皮笑肉不笑,故意说:“我就是知道你不喜欢,特地什么都没加!”
病人还想挑剔?
吃白食的还想挑剔?
美得你!
骆恒微怔,随即笑了。
只是这笑意在目光触及她手机那一刻,凝了凝。
他进厨房的时候,分明听到她在打电话。
她在心虚?
心虚什么?
有什么是她不想他知道的?
她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周嘉年么?
“既然你没有病得起不了床,那我就走了。”初宜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不合适。
“初小姐,你以前给别人还人情,不是这样的。”
骆恒也不拦着她,没骨头似的靠着墙。
他卸下了那伪装的精英皮囊,懒散的模样更多了一些痞气和桀骜,额前的碎发又让他显得柔和了几分。
极度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的容易。
这样一个人,也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会有虞意安那种眼高于顶的女人念念不忘。
初宜已经迈开的脚步顿时停下。
她以前可没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
想到父母用的私人飞机和飞机上随行的私人医生,初宜只好认命。
“可是煤球在家里没人照顾,我出门的时候没有给它放粮,它今天也还没有出门。”
这个简单。
骆恒拿出车钥匙:“去把它接过来,顺便就遛了。”
初宜看着车钥匙,是劳斯莱斯库里南。
她没有接,重新看向骆恒。
“骆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男人慵懒的靠着墙:“你觉得呢?”
他当然知道。
初宜没有再说什么。
以骆恒的聪明,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应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有意识到他所有行为背后的目的,但她不打算给他想要的回应。
她即将成为周嘉年的未婚妻,不适合和前男友有过多的来往。
这些话,初宜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免得两个人脸上都不好看。
“去接煤球吧,然后回来给我做晚饭。”骆恒扯开话题,仿佛没有听懂初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