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没有备注。
但是,初宜对这串号码非常的熟悉。
她愣了愣。
“不接电话吗?”周嘉年提醒。
初宜看了眼周嘉年,这才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接听。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病态的沙哑。
“在干什么?”骆恒问。
初宜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扣紧,浅浅的深呼吸。
在选和别人商量订婚宴。
她不答反问:“有事吗?”
“初初,你不是还欠我一个人情?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还。”
……
“周嘉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现在得出去一趟,宾客名单我今晚微信发给你……”初宜走回来,满脸歉意的说。
“那订婚宴的布置?”
“就那一套新中式吧,长辈们应该会喜欢。”
说话间,初宜已经去换鞋。
周嘉年眸子暗沉的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刚才那场来电显示的号码。
如果他没有记错,是骆恒的!
-
骆恒依然住在原来和初宜同居的那一套大平层。
初宜敲门没有人应。
她看了眼密码锁,尝试了一下。
竟然还是以前那一个密码!
门打开,一眼望过去,客厅没有人。
“骆恒?”
初宜喊了两声,没人应。
打开鞋柜,一眼就看到一双粉色兔儿棉拖鞋,和其他的男士用品格格不入。
这是她以前穿的那双。
明显已经洗过,干干净净的摆在鞋柜里。
卧室里的窗帘闭得紧紧的,一片晦暗。
偌大的床上靠左的一边有一个隆起。
“骆恒?”
初宜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这才打开照明灯走进去。
骆恒嘴唇苍白,脸上确实不自然的潮红,一动不动。
初宜想起他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嗓音透着几分脆弱。
双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滚烫得吓人!
“骆恒,你发烧了!”
初宜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打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刚拨了两个数字,手腕就被滚烫的大手给扣住。
“不用去医院。”骆恒睁开眼,眼里有病中的明显疲累。
“你没有晕?”初宜蹙眉,觉得自己被耍了。
骆恒不狡辩,道:“不舒服,不想说话。”
初宜:“……”咬牙切齿!
电话里,骆恒开口就是自己要病死了,给她一个收尸的机会。
初宜知道他是口无遮拦的夸张说法,还是急匆匆的来。
结果这人竟然还假装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