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从地上站起来,忍着喉咙的剧痛,叫住走到门边的虞意北。
“是你们自作自受,是你们先不把我和我父母当成家人。”
这是初宜宣战。
可惜,虞意北没有听出来。
他狂妄的嗤笑了声:“家人?你又不和我们同一个爸妈,算什么家人?”
虞意北摔门而出。
初宜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骆恒。
初宜狐疑的蹙了蹙眉,不明白骆恒为什么会忽然找她。
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初宜看着手机响,等待无人接通后,自动挂断。
谁料,第二通电话又打过来,仿佛她不接,他就会一直打。
“喂?”初宜无法,因为当初是她自己说,她和他就当一个普通朋友。
如果电话都不接,那还算什么普通朋友?
“你在哪里?”骆恒立刻问。
“在老宅。”初宜听出他语气中的紧张,“怎么了?”
“你声音不太对劲。”骆恒说。
初宜的喉咙还有被机械掐住后的刺痛。
她撒谎道:“喉咙不舒服,可能有些感冒。”
骆恒问:“虞意安或者虞意北,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怎么会这么问?”这问得太精准了,让初宜不得不多想。
骆恒看了眼面前的人,暂停了很短暂的一瞬间,从善如流的道:“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友善。”
初宜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说:“谢谢。没做什么。”
通话时,男人满脸都是温和,金丝边眼睛后的双眼里,盛着是几乎溢出眼眶的爱意。
然而,挂断的瞬间,所有的温和都消失殆尽。
元睿明在惊叹这人变脸速度的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初宜感冒了?”骆恒问得格外严肃。
元睿明浑身一颤:“我、我不知道啊……”
他怎么会去留意一个女人感没感冒?他又不是医生,关他屁事!
“你说,虞意安原本打算把初宜送到你的床上?”骆恒的模样像是秋后算账。
元睿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忙解释:“是送到我房间!不是我床上!骆总您放心,就算初小姐来了,我也会比对待我妈更尊重的对待她!把她供起来,并且立刻通知您!”
说完又觉得这还不够,补充道:“不过,初小姐根本没有给我发挥的机会,直接把虞意安给我送来了!她真是个聪明机敏的牛批女人,和您绝配!”
元睿明在虞意安被丢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虞意安,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往对方嘴里塞药。揭开虞意安眼睛上的纱巾,他也是故意露出惊讶,以免虞意安有所怀疑。
甚至,连来‘抓奸在床’的元太太,都是元睿明亲自联系的。
一场大戏,专为虞意安量身定制!
元公子一直深谙一条生存法则:纨绔和不怕死,是两码事!
想要继续当纨绔享乐,就得留条命!
还得跟对人,保住财!
“别从你嘴里提初宜!”骆恒嫌弃的警告。
“好勒好勒!”元睿明连连点头,随即非常上道的问,“骆总,那接下来,我们家需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