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暖抬起头,虽然很胖样子很滑稽,可她却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眼神坚定地看着堂上县令。
县令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上得公堂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顿时对江知暖有了一丝改观:“你既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敢问大人,他说人是我毒死的,可有证据?”
江知暖这一句反问倒是让县令愣了一下,那旁边跪着的李狗剩砰的一声重重磕了个响头就开始控诉:“大人,这江家女嗜赌如命,输光了江老爷子留下的家产连宅院都输没了,我阿兄他们几人看她可怜,便容了她在鱼市卖鱼。
可谁知,这江家女不仅恶意搞乱价格市场,还想要独霸鱼市,故而送了毒鱼,要毒死我阿兄和其他三位商贩老板!
眼下,他们都躺在安益堂内,还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要砍了江家女的脑袋,替我们报仇!”
李狗剩的话可谓是有理有据,江知暖的劣性是整个平溪镇人尽皆知的,想要独霸鱼市也算是她杀人的动机。
如果没有证据,眼下江知暖怕是要百口莫辩!
她真是后悔,为何要送那几条鱼惹祸上身。
县令看向江知暖,问她有何辩解,江知暖只说自己没有卖毒鱼,那几人之死跟她没有半分干系,可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县令惊堂木重重一拍,就要断案,江知暖急了:“大人,你不能没有调查就听信李狗剩一面之词。”
“人是吃了你的毒鱼死的,你杀人的动机也有,你既拿不出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的证据,那便只能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就这么草率?
江知暖无语,县令这样办案,这古代指不定得有多少冤案!
别人冤不冤的她管不着,可她决不能这样冤死:“大人,我没杀人,我不认罪,我要求验尸,他们既说人是我的毒鱼毒死的,那就把尸体抬到衙门来,请仵作验尸查毒!”
一旁跪着的李狗剩突然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连连磕头哭嚎:“大人不可啊,我阿兄他们惨死,难道死后还不得安宁,还要人刨他们的尸体?天理难容啊!”
李狗剩的异常未能躲过江知暖的眼睛:“李狗剩,你阿兄他们四人莫非根本不是毒死的?否则你为何不敢让仵作验尸?”
“你…死者为大!你这毒妇,害死我阿兄,竟然还妄想糟蹋我阿兄遗体,我跟你拼了!”
李狗剩突然就扑了上去,将跪在地上毫无防备的江知暖扑倒在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挣扎,那李狗剩的双手就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
“我掐死你为我阿兄报仇!”
江知暖的脖子生疼,可却未曾影响呼吸,此刻境遇她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因她太过肥胖,这脖子也是异常之粗,那李狗剩的双手压根就不能圈住她的脖子,虽然他挺用力的,可却未能彻底阻断江知暖的气息。
堂上大人狠狠敲了敲惊堂木,便有衙役上前拉开了李狗剩,江知暖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趁着混乱之际,狠狠用手在那李狗剩的大腿内侧的嫩肉上使劲拧了几把。
疼的那李狗剩是龇牙咧嘴的哀嚎,等人拉开,江知暖立刻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模样跪拜。
“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我未曾杀人,明明是他要杀我,这李狗剩竟然在公堂之上当着大人的面杀我,简直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当真是在挑战大人的官威啊!”
这一番话可谓是把李狗剩推到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