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诈出来了,江知暖没再理会他们,而是抬头看向县令:“大人,您也听到了,都是清贫人家,晚餐一两个菜,您再瞧瞧他们其他家人一个个都十分康健,并未有中毒迹象。
一家人同桌吃饭,他们怎么会没中毒呢?想来是他们知道这盘鱼肉有毒,未曾下筷子吧。
还有那李狗剩口口声声说他们四个没命了,可您看,他们四个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哪有什么病态。
由此可证,这毒的剂量并不重,更不会要人命,他们是故意设计陷害于我!”
事实真相正如江知暖所说,李牛他们一伙,压根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并不算聪明的肥婆娘竟然条理如此清晰分析出了真相,他们几个慌得一批,藏在袖子下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
“江家女,你说他们陷害于你,可有动机?”
江知暖点头:“自然是有的,我的确是这几日才去鱼市卖鱼的,只是我抓的鱼小且单一,相比起来要比他们的便宜许多,再加上我亲自教了这鱼的做法,乡亲们捧场,我抓的鱼供不应求。
这样,势必会影响他们的买卖,想来是他们嫉妒我生意好,所以才故意搞出毒鱼这般的事情来陷害我。”
江知暖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县令再瞧那几人的模样,便知江知暖说得都是真的了。
他这惊堂木再次拍响,沉重的声音响彻公堂,威严将那几人压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家女所说,你们可有辩驳?”
“大人,我们……”李牛还想喊冤,可一抬头对上县令不怒自威的眼神,那是吓得将剩下的话全部吞了回去,只能恍惚地摇头。
这一摇头,他们便认了罪。
“乡里乡亲本应和气生财,你们几人竟然因为她的生意比你们的好,便要想办法除掉她,李狗剩一进衙门就要本官砍掉江家女的脑袋,我看,眼下被利益蒙心该砍脑袋的是你们!”
一听要砍他们的头,李牛一行人和身边的家人们跪做一团,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啊~”
“大人开恩啊~”
江知暖这边也吓了一跳,虽然是他们陷害她,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可眼下她并无大碍,要砍他们这些人的脑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这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眼瞧着他们哭喊着求饶,江知暖心中也不是滋味,都是壮年,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砍了脑袋,一家子可真就没法活了。
江知暖动了恻隐之心:“大人,他们固然有罪,可罪不至死,能不能请大人法外开恩,饶他们一命!”
县令微微皱眉看她:“他们陷害你,想要你的命,你要为他们求情?”
“我想过了,的确是我的出现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这事是因,才有后果,现在我也没事,实在不忍心看他们都被砍头。”
县令捋了一把胡子爽朗一笑:“没想到江家女倒是个善心之人,你既是本案苦主,本官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要怎么处置他们!”
江知暖微微想了想便抬头道:“大人,他们犯了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觉得一人罚他们两百文,再罚二十大板,便可。”
这罚板子是常有的事情,可罚钱在古代并不常见。
县令以为是这江知暖掉进了钱眼,想借这事赚上一笔,一人两百文四人便是八百文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