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山闻言,顿时知道了陆川打的什么主意,拱手道:“谢过川兄弟好意,我不善理财,家里的钱都在母亲那里,没有母亲授意,我怎敢随意借钱?”
“可是你家只剩你一个男丁,家底钱财自该由你掌握才是!”
“我母亲贤惠又能干,家中大事由母亲管理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好得多!”
“可…”,陆川正欲再说,却被陆白山打断。
“抱歉,川兄弟,这个时间点我娘该叫我吃饭了,我们以后再聊!”随即,陆白山越过了陆川,往家里走去。
陆川的随从见其面色难看,献媚道:“少爷,这陆白山分明是不识好歹,少爷好心好意帮他娶媳妇儿,他却三番两次拒绝少爷的好意,不若仆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说你是猪脑子,你还不信,要是打了陆白山,以后谁还和我们做生意!”
陆川看向陆白山离开的身影,道:“想要娶二丫,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陆川也是内心颇有些气愤,不过也算陆白山倒霉,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他要娶媳妇了,这可有太多操作空间了,陆白山家应该有不少的抚恤金,不然哪来一头牛的彩礼。
更何况陆白山他爹和娘是村里出了名的要面子,绝不可能像陆白山说的一样,毕竟二丫的颜色自己都有些眼馋,要不是老爷子管的严,就陆癫欠自己的钱,两个二丫都不够陪的。
那随从挨了骂,却也没当回事,谄媚和挨骂都是做奴才的本分,难道现在的奴隶指望的是主子自己解决烦恼,然后没人给他出气,整天就弓着腰低声下气在主子身后站着就行了吗?不是吧!
月色更近,山神庙内秦先生正闭目养神,供桌上的书籍已不知掉落在何处,若真是读书人,此情此景却有些不像话了。
蛙鸣、风涌、林动,在此山神庙中,一到晚间光凭想象便可预测一些危机,更别提那些无可想象的东西了。
对此,陆白山倒也劝诫过,奈何秦先生说他读书读到深处,自有神佑,不虞不测之险。
此时,一黑衣人正速行疾驰,至庙前却匍匐不入,恭敬异常。
正在闭目的秦先生缓缓睁开眼睛,颇有不耐,道了声:“进来!”
黑衣人缓步进入山神庙,低着头,跪伏在秦先生面前,道:“宫主,属下已经查明,晋王确有异动,属下应该如何行事还请宫主示下!”
秦先生揉了揉手腕,但更加疼痛的却是脑子,晋王倒是无关紧要,促使晋王要施逆行的背后真正力量才是最苦恼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随即惆怅起来,倒不是不愿见你有所行动,只是你将手插到我这边来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