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正低头看着光脑,快速给雷老回了个信息。
刚收起光脑,对面的老者气势汹汹走来。
冷老已年过半百,身体非常干瘦,脸颊凹陷,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浑浊无光。
他腰部微弓着,走起路来,拐杖用力砸在地面,发出令人焦躁的声音。
花千言小跑跟在他身后,轻声劝阻,“老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怕人说您以大欺小……”
“我看谁敢,我的徒儿都被人欺负上门了,我还能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他站在两步之遥的地方,拐杖重重的敲打地面。
时见星眸含着冷厉,声音清冷夹着不耐烦,“有事?”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女娃。”他一眼看到那双冰眸里的戾气,以长辈的身份指责她。“小小年纪戾气就这么重,难道你父母没教育你要尊老?”
来者怒气冲冲,时见掰正歪掉的面具,才慢吞吞回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教?”
明明对方语气很平静,可冷老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花千言也吃力地低下头,内心警铃大作,这么强大的威压,难道风拾渐背后真的有高人?
冷老又敲了一拐杖,厉声说,“你这女娃口舌了得啊,我不过就是想为我的徒儿讨个公道,让你道个歉罢了……”
他敲击声引来了路人注目,纷纷停下来看着热闹。
时弘余看着时见,那个粉棕背影,心里闪过异样。
这个背影这头罕见的发色倒是和他家侄女有六分相似,只是侄女还在家里啊,天天宅家里打游戏不肯出门呢。
看到有人欺负和侄女相似的人,他内心还是有几分气。
他领着时沉夕两人走上前。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道歉,何必一上来就拿教养说事?”被众人围观议论,时见也未见分毫窘色,反而沉着应付,声音缓慢。“你说我欺负你家小辈,你有什么证据?”
时见眸子锐利的锋芒落下,花千言如芒在背,她慌忙低着头,掩下眸子里的愤恨,“老师,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和风拾渐姐姐说那些话。”
周围指责时见的声音更大了。
“这女生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惹的样子,那边那个女生长得柔柔弱弱,一看被是被欺负的……”
“我看着也是,还好有长辈在身边,不然连公道都讨不回来。”
“就是啊,小小年纪就这么凶,还想欺负老人!”
“……”
时欢欢看着周围的人,大声反驳。“长得不好惹就一定是欺负人吗?”
“全部过程都还没了解,你们就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对没过错的一方指责发难!”时欢欢又上前一步,朝着那说得最大声的人说。
时沉夕把她拉回来,“欢欢,回来。”
时欢欢争得面红耳赤,眼眶都气红了。
时家小辈胳膊肘往外拐的做法,冷老面色更难看了,他痛心疾首,“她是你表姐,你不帮自家人,还曲解是非?”
时家主脚刚踏出来,听到时见的声音,又退了回去。
“不知你的徒儿受了什么委屈,需要长辈出头讨公道。”时见从空间纳戒取出一把刻满宝石的椅子,在别人错愕的眼神中坐下。
她如同坐在自家客厅唠嗑一样,气定神闲。“你们今天如果找不出个好理由来,耽误了我的时间,那我们就最高审判法庭上见。”
她这从容不迫的样子,局势一下就扭转了,四周的人开始摇摆不定。
冷老也有些反应过来,一开始他是气头上,花千言吞吞吐吐,他没问清楚就上来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