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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让虽然嘴上说让他忍着,但心里总归是不舍得,第二天等江倾枝没睡醒前偷偷去护士站要了两片止疼药,又给李想打了电话,让他去买最好的祛疤药膏回来。
徐清让怕江倾枝受刺激,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敢让他照镜子。
“好的老板,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李想在电话里问道。
“没什么其他的了,别忘了到时候接江倾枝他妈上来。”
“好的。”但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像在骂人呢。
李想挂了电话便马不停蹄的去办了,东跑西跑买全了东西,还没等坐下来歇口气,就又接到了江倾枝母亲的电话。
中年女人敲门进去时,徐清让刚哄着江倾枝喝了药打上点滴,本来神情好好的,一偏头看见她,瞬间就沉下了脸。
女人一见他这副躺在病床上伤痕累累的样子,眼圈顿时红了,也顾不上江倾枝待不待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抓住他没受伤的手:“倾倾……”
江倾枝厌恶的甩开她:“别碰我!”
女人悻悻收回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倾倾,这是谁伤的你?能跟妈妈说吗?”
“关你什么事儿?”江倾枝不耐烦的皱起眉,“现在知道来关心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徐清让默默的退出他们母子二人的交流圈,打量了两眼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江母。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江倾枝的母亲是个很温婉的女人,细声细调,连哭腔的尾音都勾着弯。
两人温顺的眉眼完全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倾倾,”江母顶着发红的眼眶,“你能不能跟妈妈心平气和的说一次话。”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徐清让还从未见过江倾枝这副连眼角眉梢都含着戾气的样子。
他看起来既愤怒又失望,无数种情绪在脸上交织,最后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迷茫。
像是一只被人无情抛弃的小兽。
徐清让怕这样的对话会刺激到江倾枝的情绪,连忙上前将红着眼抹泪的江母跟十分愤怒的他分开。
江母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眼泪,徐清让轻声安慰道:“你也别伤心,他住院之后心情不太好,容易激动。”
江倾枝冷哼一声,干脆躺下不再搭理他们。
江母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另外的人,是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男人,肩宽腿长,仪表堂堂。
她稳了稳心神,把擦了泪的纸巾团进手心里,从一个心碎的母亲角色切换出来,微微冲他笑了笑,但还是掩盖不住伤心落寞的神情,“见笑了,您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徐先生吧,我家倾倾多谢您照顾了。”
话音刚落,躺在病床上的江倾枝便冷嘲热讽道:“要谢出去谢,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呢?出去。”
女人怔住了,刚咽下去的眼泪又弥漫上来。
“咱们出去说吧。”女人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别在这里吵他了。”
徐清让颔首,两人移步到了走廊里。
江母跨出门的第一个动作,就让徐清让有些猝不及防,她弯下腰向徐清让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