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知道杨序秋想来说一不二,让她拿着她便拿着,再推脱反倒显得虚伪:“小姐吩咐就是。”
“把今日说起这件事的丫鬟都给我叫来。”她倒要看看二房在自己这里安插的眼线到底是那个。
很快艳儿和那个小丫鬟久被带了上来,两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整体都说了一遍。
“艳儿,你说你也是听说我差点被蛇咬,那你是听谁说的?”杨序秋依靠在榻上,面色悠闲,说话的语气却是冰冷无情。
艳儿想是早就准备好了说法:“奴婢是听白芨姐姐说的,前两日白芨姐姐倒掉的粥中也有蛇,奴婢才联想到的。奴婢只是一时失言,求小姐宽恕。”
“小姐,奴婢没有。”
白苏悠悠开口道:“此事连我这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都不知道,其他丫鬟更是不必说,不是你说的又会是谁说的?”白芨此刻真是觉得百口莫辩。
杨序秋挑眉继续问艳儿道:“那你说说,什么时候听白芨说的,看到的那蛇粥中的蛇又是什么蛇?”
“就前日,奴婢洒扫时听白芨姐姐抱怨过此事。”这想必是想好才说的,要把白芨拖下水去。
艳儿顿了顿接着说道:“奴婢看到蛇粥中的那蛇是银环蛇。”
杨序秋哈哈笑了两声,尽是嘲讽:“是吗?”
艳儿被杨序秋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杨序秋走到艳儿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道:“谁告诉你是银环蛇了?”
艳儿面色有些不好,怎么可能不是银环蛇?她那日嫌弃泔水桶脏没有去看,但是按照吴桐的说法,杨序秋做的应该就是那蛇啊。
实际上,那日杨序秋确实是做了蛇粥,但是用的却是没有毒但是长的有些相似的白链蛇。毕竟如果用毒蛇煮了粥那锅具都没有办法再用了。
银环蛇本就不常见,寻常人根本不认识,这丫头却能如此笃定的说出是银环蛇。
白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荷包,扔在艳儿面前。这是在艳儿床底找出来的,这丫头藏得可真严实。
“看来二房给你的不少啊,那蛇也是她让你放的了?”杨序秋虽是笑着,但是艳儿看着却害怕的直发抖。
“既然你这么喜欢蛇,那我多送一些给你可好?”
杨序秋说完,立刻上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将艳儿拉到院子,绑住手脚套在麻袋里。那麻袋里尽是毒蛇,那嬷嬷将麻袋口扎紧用用棍棒抽打麻袋。毒蛇受到惊吓,胡乱攀咬。艳儿的惨叫声听的着院子里丫鬟的面色惨白。
一般丫鬟犯了错打几板子发卖出去也就是了,像杨序秋这样如此狠辣的倒是少见。
渐渐的艳儿没了声音,嬷嬷们将她拖出来时,还有几只死了的毒蛇挂在她的身上,几乎没了人形。
杨序秋朗声道:“在我这里伺候,若不忠心,便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掂量着办吧。”
丫鬟们纷纷跪下来道:“奴婢们一定忠心耿耿。”
看艳儿死的这么惨,还有谁敢造次呢?她们看杨序秋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
杨序秋轻叹一口气,希望她们是都记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