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怒目而道:“这么说这火油是平白无故自己跑到这儿了?”
管事一听立刻跪倒在地,低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要是有所隐瞒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那管事道:“老爷饶命,今日的火油数都是对的,但是前几日有人在奴才这里要了些火油去。”
杨远怒道:“是谁。”
“是,是....”管事是了半天却不敢说出话来。
杨远一脚将他踢翻:“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他浑身的狠厉散发出来,初春深夜的风似乎都更冷了一些。
他能这么说当然也会这么做,毕竟亲儿子都死在了他的刀下,更可况是一个奴才。
“是二夫人身边的菊芹!”那管事砰砰磕了两个头,这件事是二房两口子之间的事。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杨远夫妻二人的事自有她们自己的计较。
这两个让你都是他惹不起的,所以刚才半天他不敢吭声。
杨远恶狠狠的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吴桐:“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怒之下,杨远反倒表现的异常平静。
“我没有做过,一定是这个奴才攀污我!”
管事趴在地上大呼道:“奴才不敢。”
一个管事自然是没胆子污蔑当家夫人,杨远知道,所以才更生气。
杨远一步步向吴桐那边走过去:“你一直都看不惯荷娘,从前给她下避子药,荷娘怀孕后还让她在雪地罚跪,如今还要害她摔倒,妄图让她小产,吴桐,你好狠的心。”
他每说一句话,吴桐便往后退一步,直到身子抵住栏杆无路可退。
“我没有。”吴桐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好像说给杨远听,又好像要说给自己相信。
“父亲,母亲一心为你,你可别听小人的闲话啊。”杨涵向前苦苦哀求,却被杨远狠狠推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杨远现在是急眼了,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儿子,来减淡无子而产生的负罪感。
可是这个孩子却不一定能保住,他怎么能不生气。杨涵讷讷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老太太让人将杨涵扶起来,她才躲到老太太的身后小沈啜泣。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老太太都心软。
“远儿,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这样,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她口中的外人,说的不就是杨序秋等人吗。
但杨远此刻却没有这么平静,他抓住吴桐消瘦的手臂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儿子遍地了,你的儿子死了,焉知不是你平日作恶太多,如今还要再迫害我其他的儿子吗?”
杨远的话深深刺痛了吴桐,她踉跄走到杨远面前:“我的儿子没了,那是你作的孽!你如今却来指责我,我的儿子没了,那贱人的儿子也别想活,你以后的儿子生一个我杀一个,都要给我的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