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宋荆云伤口的於血擦拭干净。
这里没有旁的,只有用棉线将他的伤口缝住,若不如此,只怕光流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杨序秋自从重活这一世便很少去动女工刺绣之类的东西,幸好还有些前世的记忆,不至于不会罢了。
只是这针刺透绸缎和人的皮肤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杨序秋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伤口缝好。
管他好不好看,能活命就行了。
拿过纱布,将他的伤口撒上止血药紧紧包扎住。
身上的其他伤口白芨也帮着一起给包扎好。
只是他的衣服已经被剪得只剩下很少,刚刚能把重要的地方遮住。
杨序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烧。可是她却不能叫大夫,否则她藏了个男人在自己院子里不就让人知道了。
石霖虽然可用,但是这大半夜的要是出门去请只怕也会惊动满院的人。
也不能眼瞧着他烧下去啊,否则就算救回命来,人也成了傻子。
没有办法,杨序秋只能用帕子沾了水,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头和身体散热,直到天快亮宋荆云的烧才算退了下去。
杨序秋趴在床边沉沉的睡去。
天刚蒙蒙亮,白芨到了密室,见宋荆云的眼睛微微睁开,正看着睡的香甜的杨序秋出神。
“世子,您醒了。”白芨连忙行礼。
宋荆云赶紧用手比了个噤声,让白芨小点声。
只是动作太大反而牵扯到伤口,疼的脸通红。
而且杨序秋也还是醒了过来,见状责怪道:“你乱动什么?好不容易才将你救了回来,你就这么折腾。”
她又急又气,一晚上没睡,辛苦的劳动成果不能被别人毁了。
但是在宋荆云看来她这就是在关心自己。
宋荆云看着杨序秋眼下的乌青十分心疼:“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早知道他还不如就不来了。
杨序秋本就没睡好,脾气也是不好,她气道:“你们王府那么大,你为什么要跑到我这来?”
宋荆云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道:“若是回到王府,我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害他的人就在那王府之中。
杨序秋见他这个样子本来满腹的抱怨,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原来宋荆云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啊。
她若是再执意赶他走会不会害了他,她别别扭扭的道:“我也收留不了你多久,你自己赶紧找人来接你。”
反正他的手下那么多,干嘛要赖着自己。
宋景煜云小声道了一句好。
杨序秋端起一旁的水杯,干巴巴的道:“要不要喝水。”
他的嗓子都哑了,杨序秋这才注意到。
宋荆云本来沮丧的心情瞬间转晴,她竟然会关心自己,杨序秋果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他使劲点了点头,见杨序秋吧水端过来。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手疼,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