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想必二弟一定很熟悉。”
菊芹跟在吴桐身边多年,杨远自然识得,他眉头一皱道:“这件事是她做的?”
菊芹跟在吴桐身边多年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今日怎么会这么胆大。
杨序秋使了个颜色,白芨立刻上前将她口中的纱布撤掉。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若说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其实菊芹也是怕死的,但是她的扫过杨远那略带警告的眼神,心一横道:“小姐再问多少遍都没有用,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杨序秋上前几步道:“是吗?你一个奴才怎么能拿得到珍贵的鹤顶红?”
“是我,全都是我,要杀要剐随你!”
菊芹面色一横,她已经决心赴死了。
杨征道:“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二房的人做下的,二弟务必给我们,给序秋一个交代。”
菊芹指着杨序秋骂的话他们全家还不能忘记。
杨远面色阴沉,道:“这毕竟没有伤到你们,何至于此。”
“若是出了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吗?”
杨征的拳头紧攥着。
杨远憋着一口气道:“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扯着菊芹走了出去,屋内一片死寂。
杨序秋缓缓道:“父亲,这件事既然菊芹一家那个咬死了,我们就不好往其他人身上调查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杨征长叹一口气道:“终究是你受委屈了。”
“今日事大哥大婚,能忍则忍吧。”
她是不想让新婚的喜事蒙上一层阴影。
屋内寂静一片,很快杨远就回来了,他深色的衣袍上染上一层深红。
手中还捧了一个木盒,一把放在杨序秋面前:“这个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杨序秋的手放在盒子上正要打开,杨修宇猛的上前摁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杨序秋只是淡笑了一声,手一用力就将盒子木盒打开了来。
一个没有血色的人头孤零零的躺在里面,眼睛还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啊。
是菊芹!
杨修宇反应极快,赶紧将盒子盖了上来。
林懿只是瞥了一眼,就恶心的险些吐出来。
杨序秋倒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捧起盒子道:“二叔的一片心意我明白了,只是,二叔,下次再砍人头的时候记得用把锋利的斧头,你这把斧头一定是生锈了,这切面都不好看了呢。”
杨序秋的笑容很温柔,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杨远心中生起一股寒意。
这个女人胆子大,心又狠。
杨远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能解气就好。”
杨远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杨序秋,也算是给自己出口气,但是他没想到杨序秋会这么狠心。
杨序秋摇摇头道:“我不解气,若是我定会将她五马分尸,再将尸首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这一切不过是菊芹自作自受,她若是不狠心,只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