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默默还在紧张中。
不过更多的是好奇,自己的同桌也会有保护别人的意识吗?
回忆着他在办公室将自己拉到身后的场景,默默摸了摸手腕,还是要说一声谢谢才对。
可现在说会不会打扰到他?他好像在思考呢,还是等一等吧。
她像个小尾巴一样低着头跟在肆月身后往班里走。默默头发很长,长发及腰,刘海也很长,低头的时候都看不到眉毛。
肆月突然说了声“抱歉”
默默有点吃惊,这已经是她的同桌今天第二次向自己道歉了。而且自己正打算说谢谢呢,他怎么就开始道歉了呢?
“今天连累你了。”
“有吗?”默默有点懵。
“当然,如果我不把眼镜交给你保管你也不会一起受罚,所以我道歉。”
默默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问了一句:“你把眼镜给我不是信任我的表现吗?被别人信任不是件开心的事吗?而且是我自愿接过来的……”默默越说越有底气:“所以啊,这是不需要道歉的吧?”
肆月看着同桌那双干干净净,清清澈澈的眼睛,推推眼镜凑近了一些,自己这个同桌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啊。
“你以后一定很惨。”肆月说。
“啊?”默默满脸疑惑。
“你很容易被骗。”他说的很笃定,就像已经发生了一样。
默默不服气,自己又不是个傻子!
可她不敢反驳,虽然今天同桌的形象产生了重大改变,可她还是很怕的,现在还能回忆起办公室里同桌散出的恐怖气场。
虽然她当时在他身后,可依然能脑补出同桌的恐怖表情,毕竟班主任都被吓傻了,要知道班主任在班级里贼凶,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回了班里,肆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顶着一脸淤青看窗外。默默趴在桌子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过了会果然还是睡不着,于是她侧侧脑袋,偷偷在臂弯里露出眼睛去看肆月。
肆月正在写写画画,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做这种事情,默默有时也很好奇他在写什么,从高一到高三,他的笔记本已经换了好几个了,这个应该是昨天换的?
正试图从笔动的痕迹猜出同桌在写什么,肆月突然就把笔记本立起来,摊向默默,上面白纸黑字,两个倜傥的大字:偷窥?
默默不动声色的把头缩了回去,她才不信同桌发现了呢,自己藏的这么隐蔽。
见到同桌的动作,肆月摇了摇头,继续写写画画。
终于,阳光从刺目变的昏黄,又从昏黄消失不见。
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疲惫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抱怨着,大多都在说今天怎么没看到班主任,肆月为什么跟领导干起来了的话题,学校就这么大,事情很容易传开。
不过讨论还是背着肆月的,今天的事情更证实了,这个人确实不正常。
肆月整理了书包,一一检查自己的东西,主要是一包包薯片,也许这东西确实有点用呢?
顺便等一等时间,直到班级学生都走光了,肆月才加快了脚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