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眼看天色开始变暗,白子夜和白小茶也疲惫不堪,赵山河便挥手让两人回去。
离开前,白子夜告诉赵山河明天就开学了,接下来的两三天也许不能上山。
赵山河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两人要勤加练习,别忘了服用九花淬玉液、泡浴象鼓功洗方。
等两人出了院门,白子夜瞥见早上那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年轻和尚站在远处探头探脑,眼珠一转,将白小茶拉到一边咬起耳朵来。
“要死了,哪有让妹妹去做这种事情的?”
白小茶听他说完,笑得直打跌,半个身子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没让你真的做什么,再说有我看着,你又不会吃亏,怕什么?”
白子夜鄙视道。
“这样会不会把他害死?”
白小茶有些疑虑。
“看他那油腻腻的样子,铁定是个不守清规戒律的花和尚,你还同情他?”
白子夜继续蛊惑:“再说他早上怎么小声骂师父的你没听见?听听这话,狗草的玩意儿,这要在以前就是欺师辱门,师父高风亮节不和他计较,我们可不能怂,必削之!”
“听你的,干了!”
白小茶豪气干云道。
……
另一边,金山寺知客僧明心和尚一边注意着赵山河住持禅院的动向,一边心底里有些微微的焦灼。
他原本是邻县一个游手好闲、人见人嫌的赌棍,但摊上个三十多岁便做到了安平镇副镇长位置的好姐夫,便走了大运。
都说有个好干爹夜夜是春宵,有个好姐夫日子随便造,自从元宝山开发以后,他便被送进金山寺,落发做了知客僧,姐夫还向赵山河讨了个法名,赐号明心。
要知道,对于旅游重镇知名庙宇来说,知客可是油水最大的岗位,沿海有些地方,僧人上班时间披袈裟敲木鱼、下班时间开豪车进会所养嫩模的新闻可是屡见不鲜。
当然,明心和尚也不光是来捞钱的,他还被自己的姐夫交代了一个任务,要随时注意住持大师法明,也就是赵山河的动向。
他刚进寺那会儿,听姐夫说住持很受上面关注,倒也不敢造次。
不过,时间一长,他见赵山河永远一副好人模样,平时除了呆在住持禅院中,就是耍练些看不懂的花拳绣腿,很少插手具体事务,连地痞无赖前来撒泼也只是好言相劝,渐渐的就放肆起来。
在金山寺,住持禅院是绝对禁地,没有赵山河的允许,就是上面的大人物来了也得等在外面,只有聋哑二僧能够自由进出。
有两次,他想偷偷摸进去,却莫名其妙的被丢了出来,搞得灰头土脸,从此恨上了赵山河,表面恭敬私底下却是各种造谣辱骂,但赵山河好像从无察觉,他就更加猖狂。
让他大感诧异的是,今天赵山河居然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进了禅院,而且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这让明心好奇心大作,甚至还脑补了一些龌龊的画面。
这么反常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姐夫交代的重任,所以白子夜和白小茶在禅院呆了一整天,他就在院外晃了一整天,只是没敢走得太近。
这其实是非常耗费体力精神的事儿,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那两个少年男女出来,侧面打探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