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吃了一口粥，道：“这粥熬的不错，你做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我做的，难不成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嗯，你手艺不错。”总算说了一句让郭曼舒心的话。

郭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回话，只专心用饭。张瑞见郭曼不回答，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用完饭，郭曼把碗筷收拾拿到厨房泡起来，回到屋里对张瑞道：“现在衙门开门了吧，我们现在就去？”

张瑞道：“你这么快就洗完碗了？”

“你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问题吗？”郭曼想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紧张，不想去？”

“没有，走吧。”说完，起身就门外走去。

郭曼看着张瑞的背影，总觉得他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但又说不清楚。摇摇头，也不去理会，关好门，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告诉王大爷，自己有事出去一下，如果有人来，请她们留下口信。王大爷点头。

来到街上，郭曼终于知道了张瑞不正常的原因。原来，张瑞的事情早已经传了出去，以前家势不去如庆王府的势利人家的纨绔侄子纷纷走上街头，占据酒食茶馆的靠街位置，口出恶言，肆意嘲讽。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种情况。要不我们先回去，坐马车去？”郭曼歉意的道。

“坐马车去，这些人就会闭嘴了吗？”张瑞满脸荒凉。

“走吧，我们不去理会，他们说够了，就会闭嘴了。”

说着，拉着他的衣袖，昂头挺胸的朝前走去。

张瑞转头看着郭曼那只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仿佛又看到了那晚她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在明亮的月光下，虽芊芊柔柔，却又透露着无声的坚定。

现在也是一样，看着郭曼挺直脊背一往无前的模样，两边的嘲笑与讽刺之声仿佛渐渐的消散，化为虚无。

张瑞仰起嘴角，又恢复了庆王府还风光时那种清风朗月般的笑容。别人嘲笑讽刺与否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即使全世界都离自己而去，还有她不曾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