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开车,水亦枫坐在副驾驶前面指挥。
虽然是黑天,但白义开的很快。
一直开出去快两个小时,白义停车,前面已经没有路。
众人下车,看到前面只剩下一条小路,仅能够容下两个人通过。
白义看向水亦枫,“这是通往碧水峒的路吗?”
水亦枫也懵住,诧异摇头,不敢确定。
她已经离开多年,记得当初她在的时候,通往碧水峒的路都能够通过两辆汽车,现在怎么变成只能通过两个人?
如今黑天,视线不好,难以确定。
“刘少!你看这怎么办?”
白义询问。
“大家在车上休息,天亮再说。”
“好的!”
白义将他那侧车窗打开一点儿,防止时间太长,车内没有氧气。
众人都是高度紧张,根本无法入睡。
最后,水亦枫率先开口,“白义,你怎么会有白家蛊仙令?”
目光注视白义,想要听他真话。
白义长吸一口气,“老婆,你听说过白家二十多年前的传说吗?”
“你是说蛇胎的传说?”
白义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传说。”
“你与那个传说是什么关系?”
水亦枫显然知道那个传说,如今提起都忍不住一阵恐慌。
“事实上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我却是受害者。”
白义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青筋暴起。
好半天,终于平静。
“当时正是我父亲与我大伯争夺白家未来族长的时候,我母亲恰好生我。”
“他们买通产婆,把刚刚生下的我用蚕卵包裹起来,然后告诉白老夫人,说我是妖孽蛇胎。
白家养的是毒蛇蛊,而蚕卵就像是蛇蛋,白老夫人非常忌讳,都没有仔细查看,就把我直接丢尽后面山中,准备喂野兽。”
“我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想要找寻,结果被白家人害死。
而我母亲直接进入后山寻找,因为失足,掉进洞中,眼看就要死去,最后被蛊仙所救,成为蛊仙寄体,找到我,将我救活。”
“之后,我母亲常住山洞,依靠树上果实和白家人祭奠供奉,把我养大,直到我十几岁时,蛊仙准备重新找寻寄体,但想到我母亲这些年的付出,以及对我怜爱,就让我们母女带着蛊仙令离开。”
“我们从此过上隐居生活,一直很少露面,更是从不肯把蛊仙令拿出来。
而我因为一直心中藏着仇恨,所以多次来苗疆,想要寻找报仇机会,结果毫无机会,后来与你相识,相爱,我彻底放弃报仇打算。”
白义述说完往事,依旧非常激动。
不过,没人说话,车内安静。
水亦枫紧紧握住白义的手,默默流泪。
她在这片土地长大,深知这片土地为了生存的残酷,更是知道白家当年那个蛇胎的传说。
只是,没想到受害者竟然是眼前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
她,很心痛这个爱人。
许久,白义看向刘飞,“刘少,若是顺手,我希望你能帮我复仇,不要求你杀光白家的人,只要他们到我父母坟前,烧张纸,磕个头就可以,也让我这个为人子的为父母近份孝心。”
呜呜……说到最后,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