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罪者有很多是极为聪明的。
就比如说有个非法制造武器的人,他选择制造地点的时候,没有选择购买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反而在城市的工业区买了一栋别墅,就是为了打执法者一个灯下黑。同时因为旁边就是工厂,打造武器的声音和化学性的气味都很好的被工厂掩盖下去了,甚至因为工业区建造的民居价格都因为噪音十分的低廉。
可谓是一举多得,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制作火药的时候,不小心把火药扔到了在附近巡逻的队长的头上,他也许可以一辈子逍遥下去。但他失败了,房屋也因此荒废了,这种时候这么优秀的地段就轮到雪来废物利用了。
咕噜灰头土脸的被绳子五花大绑,被扔到了别墅小花园的躺椅上动弹不得,一旁的电视被放在废弃的火炉上,聒噪的播放着今天发生在维尔纳剧院的恐怖袭击,火炉旁还有一个打造武器用的工作台,上边摆放着各种恐怖的工具,哪怕很久没人使用了依旧闪着寒光,雪正拿着其中的一把竖锯站在咕噜的面前,审视着他。
雪笔画了一下竖锯,带起的破空声仿佛老鹰的长鸣,让咕噜十分恐惧的缩了一下脖子。
虽然十分害怕,但咕噜还是梗着脖子和雪说话:“姐姐,我...能不能洗个澡,血腥味好可怕。”
雪看了一眼这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拒绝了这个请求。
没有办法,咕噜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迷迷糊糊下反而沉沉的睡着了,难怪如此,少年确实太累了,这两天他遭受的一切甚至比得上他以前一辈子遭受过的了,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打击下,他可以说得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梦境袭击了少年本就千疮百孔的精神。
父亲和母亲两人出现在了咕噜的眼前,那好像是一段童年的记忆。
父亲和母亲两人正和唱着一首曲子,那曲子坚毅又激昂,但听到充斥着悸动的旋律就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初当兵的少年在面对凶残的敌人时,内心喷涌而出的勇气与决意。
“爸爸爸爸,你们在唱什么呀,真好听!我也要学。”
“这是爸爸妈妈当兵时,行军中会唱的给打气用的曲子,你想学吗?”
“我要我要!总有一天我要学会所有的音乐。”
“记住了,这歌的名字叫做《决心》,是只有男子汉才能学会的音乐。”
“我就是男子汉!”
我不是男子汉......这是我学的第一首歌,也是我唯一一首唱不好的歌曲。
“不要!”咕噜猛然腾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梦中的父母仿佛依旧在眼前,仿佛从未消失过。
转念之间,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衫。
咕噜的身体下意识蜷缩了起来,他把头靠在弯曲的大腿上,绝不让留下的眼泪掉到别人的眼球里:
“这样就哭的话,岂不是永远都学不会那首歌了吗?”
新闻播报着刚刚发生的恐怖袭击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