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女青嫌这兄妹吵闹,将两人赶了出去。两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哼了一声回到各自房里。
这个晚上,谁也睡不着。
南宫女青给宋云箐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又上了一道自己的药,内服外敷都用上了。忙了一晚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瞥到宋云箐胸口隐隐发光的的玉佩,好奇的咦了一声,水葱般的手指挑起玉佩看了看。玉佩雕琢的团也很奇怪,别人都是雕刻花草兽神,寓意美好的东西,这可倒好,雕了个双蛇互食蛇尾,双蛇的眼睛还隐隐泛着红光。南宫女青看了只觉得诡异,便把玉佩放了回去。
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沾上了泥土,应该是是自己骑马来的路上太匆忙,泥土飞溅到身上的。
南宫女青看看床上熟睡的男人,自言自语道:“喂,我换身衣裳,你不许睁开眼睛!”
南宫女青看他没反应,就背对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宋云箐胸前的玉佩此时突然闪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不再发光。
宋云箐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片草地上,不远处,另一个自己在和一个道长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还递给了自己一样东西。
对方转身过来,宋云箐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在魏家假扮自己的道长!
“这这这!”宋云箐想起来了,自宋忆桃嫁到大宁之后,自己便接手魏家的生意,每日都算账算的脑袋疼,好不容易有一日自在快意,便来到湖边走走,谁知道,迎面遇到了这个道长。他还送了自己一块双蛇互食蛇尾的玉佩。
“缘主今年年岁不济,恐有血光之灾。此玉赠你,不论如何都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切记切记!无量寿福……”说罢,一甩拂尘,转身离去。
宋云箐看着另一个自己拿着玉,低头看看自己脖颈间那块同款玉佩,一霎时,被人猛地往后拉拽跌入深渊似的。
一个激灵,宋云箐朦朦胧胧清醒过来,一转头就看到自己面前一个女子背对着她脱下了外套,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女子走到他的柜子旁,挑起了里面的衣服。
那白皙细腻的少女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美丽的脸蛋,一呼一吸间直击宋云箐心头,他还是第一回看到女人的身子,还是个这么美丽的女孩儿。
躺在床上的宋云箐刚醒有些迷糊的眯眯眼瞬间瞪得像铜铃,他咽了咽口水,十分精神,一点也不像个身受重伤之人。
“这衣裳真难看,都没一件我能换上的。”南宫女青有些失望地说道。
宋忆桃晚上实在睡不着,看看太祖爷爷。
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南宫女青很警觉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宋忆桃敲门之时,南宫女青已经穿好了衣服,微笑地给她开了门。
“夫人,你大半夜怎么过来了?”南宫女青问道。
“哦。我睡不着啊,担心的很,我来看看他。”
宋忆桃走到宋云箐旁边一看吓了一跳:“哎呀!!他怎么流鼻血了!”
“卧槽,太祖爷爷不行了!他都七窍流血了!”
宋忆桃赶紧跑出去喊堂哥进来,宋忆城本来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听了消息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起身,冲过来查看情况。
宋忆城皱眉道:“怎么会流鼻血呢?又不是中毒了?”
三个人低头观察着床上的宋云箐,宋云箐紧张得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直转,就要躺不住了,好像动一动,挠一挠后背痒痒。
“喂喂......醒醒。”宋忆城拍拍他的脸。
“哎呀你干嘛呀!他可是你太祖爷爷没大没小!”宋忆桃推开了他。
“你确定这人是我们太祖爷爷么?和我们长得一点不像啊?”宋忆城置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哪里不像了!你看看你这鼻子,眼睛......”宋忆桃用手点了点他的脸。
宋忆城被点了竟也不生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查看,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我们的手,没事了?!”
宋云箐脸色已经由死气沉沉的青灰色慢慢恢复正常。
南宫女青坐过去查看躺着的宋云箐,给他把了一下脉,震惊地发现对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鼻血,也觉得奇怪:“我也不清楚缘由,按道理他应该失血过多缺血,怎么还会往外流血呢?而且也有没有中毒,也没有其他外伤,这是什么症状......”
面前女子身上的香味钻进了宋云箐的鼻腔,他没忍住使劲闻了闻,脑子里浮现刚才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的身子,整个脸都红了,然后没忍住噗嗤一笑。
南宫女青看到他脸上耸动的鼻腔和皮笑肉不笑装睡的样子明白过来了——他刚才可能已经醒了,还看到了自己脱衣服!这个臭男人!
“他可能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我只能用上我祖传的丹药,麻烦二位帮我去取一些马粪和蚯蚓,拌在药里给他喂下必能起死回生。”南宫女青的声音冷了下来。
“真的??”宋忆桃信以为真,赶紧跑出去准备这两个药材。
宋云箐刚想起身睁开眼睛,被南宫女青给按下,南宫女青的长发飘落在宋云箐的脸上,撩的他心尖痒酥酥的,说的话却让他瑟瑟发抖。
“你要是真的病重就喝了那碗药,你要是装的...敢睁开眼睛,我就立即挖出你的眼珠子丢去喂狗!!”
宋云箐瑟瑟发抖,只好躺在床上继续闭着眼睛。
谁知道耿直的宋忆桃不仅发动魏府众人找到了一晚上蚯蚓和马粪,还第二天天不亮就送来了。宋忆城捂着鼻子说道:“至于搞来那么多么?你想让他吃屎吃到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