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紧张地问:“处罚?会被拘留吗?”
韩沉可是大夫,要真犯事,工作都得丢。
女警察刚想说什么,屋内又进来一个面生,年纪略年长的警察,将女警察叫了出去。
周沫和沈盼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沈盼担心地说:“你说这个陆之枢,我和他都没关系了,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周沫:“他放不下你。”
沈盼撇过头,“我可没想让他放不下我。”
周沫捏捏沈盼的手,“人都来了,也为了你动手了,别嘴硬,其实你已经被感动了。”
刚才,陆之枢抬起沈盼下颌,仔细观察沈盼伤势的时候,沈盼眼里溢出水的委屈和期待,不是假的。
沈盼却固执地说:“我没有。”
周沫不戳穿她,只挽着她胳膊,两人听从指挥,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后。
宋言突然出现在门口。
周沫和沈盼立即起身。
“他们呢?”
两人异口同声。
宋言大咧咧走进来,笑着问:“你俩真是,也不问问我什么情况,只关心他俩。重色轻友。”
“没空和你闲扯,他俩到底什么情况?”沈盼着急问。
韩、陆、宋,三人被一起带去办案区。
现在只有宋言一人被放出来,周沫和沈盼能不担心么?
宋言却往椅背上一靠,摊手说:“我不清楚,我们没被一起审。警察叔叔知道我就是个堵门的,先让我出来了。他俩动的手,下手老狠了,尤其是陆之枢,于一舟脸肿的像猪头,就是陆之枢打的。”
沈盼:“……”
周沫:“……”
宋言又说:“韩沉下手也没轻重,捞起凳子就上,于一舟一只胳膊骨折了。”
完了……完了……
沈盼和周沫的内心OS都是,今天韩沉和陆之枢铁定走不出派出所了。
宋言完全没察觉到周沫和沈盼的惶惶然,还自顾地说:“幸好我先摊牌,没和你扯到什么男女关系上,他俩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了。”
他可没信心以一敌二。
不,敌一都招架不住。
韩沉和陆之枢两个人真打红眼了,两人后半程已经不屑于赤手空拳上,纷纷拿了工具——椅子,往于一舟身上招呼,宋言也怕再闹下去出人命,还稍稍拦挡了一下。
但也没什么用,于一舟还是横着从屋里出来,进了医院。
沈盼紧张地握着周沫的手,“陆之枢到底怎么想的?博简也不要了?就这么被拘留,他真是一点没考虑博简的死活么?”
周沫也想问韩沉,他连工作都不要么?大夫不想当了?
宋言瞧出二人的担心,只觉得好笑,“他俩是什么人,你们忘了?谁敢关他俩啊?”
沈盼说:“陆之枢来东江两年了,没怎么和家里人联系,事出突然,就算有关系,他家人在帝都,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解决这事。”
周沫也说:“韩沉也一样。”
尤其,梁家现在情况不乐观,韩沉作为梁家的外孙,这样冲动行事,不是给梁家添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