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淮波以前也硬气过,顶嘴说:“要不是那年的政策,高中毕业就能分配工作,您怎么可能有今天?”
反手,冯朝甩了他一巴掌。
任淮波从那时候起,怕了冯朝,也深刻理解了冯朝的自大。
冯朝也是,一方面因为他姓任不姓冯儿懊恼,因为冯朝没儿子。
另一方面,又因为他身上有一半是冯家血脉,想要将他推出来,推上高位。
以前冯朝也想过让任淮波改名字,但奈何任淮波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任淮波也对冯朝这个舅舅的感情五味杂陈。
一方面,冯朝是他亲舅舅,有血缘,他从小无父,都是舅舅冯朝帮忙打点他家里的事。
另一方面,冯朝的傲慢和自大,对任淮波又是那样颐指气使瞧不上的态度,这让任淮波心里又在隐隐恨着冯朝。
但有一点,任淮波很明确。
冯朝是他的大叔,冯朝不能倒。
不管冯朝对他如何,是他舅舅这事,是实打实的,跑不了。
因此,谁对他都得有所忌惮,只要他想,哪怕他当个二世祖,想要在东江横着走,都不是大问题。
但……如果冯朝有情况……
韩沉的话显然印证这一点。
任淮波不傻,当然清楚其中利害。
此刻,他更不能轻举妄动。
韩沉训他,那他先夹着尾巴,慢慢听着。
等韩沉走了,他再做定夺。
韩沉松开任淮波,胡乱拨了几下他前襟,算是给他整理衣物。
任淮波心中忐忑,“韩沉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沉:“真的假的,你自己去问你舅舅吧。”
他不愿多费口舌,转身回到车上。
独留任淮波一人,呆愣愣立在原地,陷入纠结和不安中。
周沫见他回来,立即担心地问:“你和他聊什么了?”
韩沉不答反问,“那个邰凝——是专门回来报复他的?”
周沫:“嗯。”
韩沉:“她知道任淮波的舅舅是冯朝?”
周沫:“知道。”
韩沉:“所以没敢做绝,发个帖子还要假人之手,也不敢公布任淮波的真实信息。对么?”
周沫:“差不多吧。”
毕竟,任淮波也算背靠大树,有权有势。
自己当于一舟用她身份证注册公司一事,闹到警局,于一舟不过认识一个小干警,这件事都不了了之,更何况任淮波的舅舅是冯朝呢。
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显然,邰凝也忌惮着任淮波这一点。
不然,就凭邰凝手里的东西,早把任淮波锤死在学院了。
韩沉笑说:“一会儿你回学院,告诉你那个叫邰凝的同学,她可以随便揭发任淮波,不用再管他背后是谁了。”
周沫微怔:“任淮波的舅舅……”
韩沉微微勾唇,“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周沫不好忖度,韩沉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又或者,这一切,他是否有参与或者获享知情权。
但无论怎样,这一切,对于一个只是小大夫的韩沉来说,都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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