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突现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几人。
周沫和陈阳道别,带着宋言和沈盼离开。
回去的路上。
沈盼问:“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啊?感觉你见了他小心翼翼的,要搁平常,管他是谁,早怼回去了吧?”
“韩沉的四哥,”周沫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韩沉那边的家人对我没有什么好印象,我不想再雪上加霜。”
沈盼望着周沫,“你现在完全不像以前。以前的你,哪儿能让自己吃亏,一点点不如意,你都能怼到对方哑口无言。”
周沫:“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两个家庭里包含了无数对人和人的关系,并且盘根错节。我不想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调侃,加剧恶化自己和韩家那边的关系。”
如果想和韩沉好好生活,对方家庭成员和亲戚是无法避开的。
虽然韩沉选择在东江生活,已经远离韩家,但这并不意味着周沫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不用考虑韩家那边。
这不是,这就遇着韩泽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沫只能如此想。
况且韩泽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话的语气和神情,让人看了很不自在。
要说他的话真有多刺耳和十恶不赦?似乎并没有。
外人看着,或许还以为是韩泽和开不起玩笑的周沫开了个玩笑。
这罪名到头来,挂在了她身上。
驾驶位上,宋言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后座兴致缺缺的周沫。
“豪门儿媳难当,”宋言说:“我嫂子就是例子。不然她也不会和我哥过的鸡飞狗跳的。而且全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步步把婚姻压垮,”周沫叹口气说:“我从决定和韩沉好好过日子开始,就已经想到这些,并做好心理建设了。”
吃亏是一定的。
如果不想忍,只有一个办法——和韩沉离婚。
然而她和韩沉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不可能因为韩沉四哥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离婚。
宋言:“别怪我泼冷水……照我哥和我嫂子的情况来看,往后……你要吃苦受罪的地方多着呢。”
周沫:“我知道。”
宋言想到什么,突然好奇起来,他问:“你当初和韩沉,也不是一领证就情深似海吧?你怎么找了他道,却没想到在事情更严峻之前,赶紧离婚呢?”
周沫:“我承认,和他结婚是我一时脑抽。加上被他捏着卖BYT的把柄,综合考虑之下,我和他领的证。可后来我就后悔了,也和他提过离婚,但是……谁能想到,处着处着,以前那种感觉就回来了。我发现我还是没法忘得了他,他也是,一直还记着我。”
宋言:“可惜了。早离就好了。”
周沫:“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宋言:“怎么没盼你好?我一直都很支持你和韩沉好嘛?”
周沫:“那你还想我俩离婚?”
宋言:“如果我没亲眼看见你和韩沉四哥是怎么个相处情况,也不知道你和韩家那边冰冷的关系,你是我朋友,我肯定想你和韩沉好好的。但现在这情况……你也不能赖我不盼你好。你和韩沉的情况,和我哥我嫂子太相似。看多了他们……我觉得,往后你只会更难。别管你和韩沉爱的多深,就算韩沉愿意理解你,你们也不一定就能把日子过的一点矛盾没有。身世的悬殊带来的矛盾真的很恐怖,就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如果你以后会痛苦的话,我宁愿你以前再头脑发热一次,一杆通到底,离了算了。”
沈盼瞪宋言一眼:“没听人说,宁毁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哪有人像你,劝离不劝和的?等韩沉回来,小心我打小报告,告诉他,你是怎么让他失去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