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本质上就是错的,管你是新鲜感,还是找刺激,错了就是错了。
解释再多也是错。
哪怕他心存侥幸,觉得自己罪不至死,哪怕他一直在给自己找安慰,觉得他有对艾知音特殊对待,把她当作至高神,把自己当作虔诚的信徒,对她呈膜拜的姿态。
都没法磨灭他犯错的事实。
卑微,低到尘埃里的卑微,也没法抵消之前的错误。
“我尊重你的介意,我保证,对别人做过的事,不会再对你做,”韩济发誓。
艾知音一声轻笑,“你睡过别人,刚刚又睡了我,怎么算?”
韩济的心被扎的生疼,“别这样贬低自己的话,错在我,不在你。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以后……尽量不碰你。”
艾知音:“尽量?你可真会给自己留余地。”
韩济:“别的事,你让我发什么毒誓都行,这件事,我没法保证。”
艾知音:“我该夸你诚实呢,还是骂你脑子里永远放不下这种事。”
韩济:“随你,你想怎么认为都行。对你我保证不了,是我真没办法控制。那会儿在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他的语气渐渐没有底气。
艾知音扭头,拧着眉疑惑看他:“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什么?”
韩济垂眸,“领口。”
艾知音警惕看他,顺手将自己的大衣裹紧几分,随后侧过身,背对他。
韩济见她嫌弃又警惕的模样,微微叹口气,“我去收拾车里。”
艾知音哑着嗓子,故意装不在意,轻轻“嗯”一声,然后闭目养神。
临走前,韩济说:“车里真是干净的,除了你,我没和……”
“闭嘴,”艾知音打断。
她又烦又气,这个男人,怎么变成这种人了?
随时随地,都能讲几句污言秽语出来。
屋外。
韩济探身进了后座,弯腰处理后座一地的纸。
看眼后座上只剩半包的纸巾,心里却一点都不痛快。
虽然刚才挺痛快的。
但痛快之后,就是无尽的自我厌弃和空虚。
得到了她,满足了自己,又能怎么样?
艾知音还是一如既往嫌弃他,讨厌他。
她不会给她任何笑脸或者好脸色。
收拾好车里的垃圾,他把四个车门打开,散味道。
自己则靠在车后侧,点了支烟。
等了一会儿,他合上车门,坐进车里,将车前储物柜里的固体芳香剂拿出来。
芳香剂也是艾知音的习惯,她对车里的环境和味道很敏感,在家里的所有车中都备了除味的东西。
以前他从来不在意这些,现在看来……她真是懂生活。
没一会儿,青橘的味道散出来,掩盖了隐不可查的欢靡气息。
韩济又在车里坐了会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打通,他说:“一会儿给我找个代驾过来。还有,以后……谁愿意来就给谁住吧,不用给我留了。”
电话那头的人问了几句话。
韩济:“没什么,不喜欢了,也没必要。不用,别给我找其他地方,以后谁真有事,让他上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