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件件都在指向他们之间不可能。
韩沉的家世太好了,在帝都、在东江都有自己的势力,如果齐潭插足的事暴露,谁能保证韩池不会对齐潭赶尽杀绝。
齐潭自己也是,抛下东江的一切跑去帝都闯荡,好不容易有了成果,怎么可能为了感情,为了和晏以䜣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剑走偏锋。
晏以䜣和齐潭,注定只能做临时鸳鸯。
齐潭抬头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不是因为韩池的威胁,是因为……我了解以䜣,她已经到最崩溃的地步,而我……除了抱抱她,安慰她几句之外,给不了她任何帮助。如果连我都没法帮她,她选择自杀,就跟本不是开玩笑。”
周沫嗓子有点痛,心中更是自责,“我知道,韩池打电话的时候,我和韩沉就在旁边。”
齐潭:“都到这地步了,韩池还是不肯松口,哪怕骗她,他都不愿意做,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冷漠到这种程度,我自愧不如。”
周沫:“他……也后悔了。”
齐潭:“后悔?早干嘛去了?但凡他有一点点真的了解过以䜣,就知道她绝对没有在开玩笑。”
周沫选择沉默。
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她拿出一瓶咖啡,递给齐潭。
齐潭瞥了一眼,“不需要。”
周沫拉开易拉罐的环,再次递给他,“你不能饿死自己,别一会儿你又进去了,那她出来,谁管?”
齐潭垂眸,片刻后,他接过咖啡。
周沫:“刚才有大夫出来说过情况?”
齐潭:“嗯。”
周沫:“说什么了?”
齐潭:“内脏出血很严重,到处都有骨折。”
周沫:“还有呢?”
齐潭:“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周沫的心再次揪起来。
齐潭:“韩池给她爸爸打电话了吗?”
周沫:“不清楚。出了医院,我就和韩沉去买东西,买完我来的这儿,韩沉去了韩池那儿。”
齐潭:“医生说,一定要让家属来一趟。我们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家属。”
周沫:“我知道。”
齐潭冷笑一声,“韩池不敢给她爸爸打电话吧?”
周沫沉默。
齐潭:“跳楼了不敢报警,现在又不敢给她爸爸打电话,这就是晏家的女婿干出来的事吗?”
周沫不好评说,只能听他说。
齐潭放下手中的咖啡,“你给韩沉打电话,告诉他,我可以在她爸爸到的时候离开,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威胁。不管是生是死,都得有她的家人过来,而不是任凭我们这些外人,对她的生死指手画脚。尤其是韩池,我不信他,所以以䜣的家人必须来。”
周沫:“我和韩沉说一声。”
她起身给韩沉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
韩沉那边接通。
“怎么样?手术室那边有消息了?”
“嗯,齐潭说有大夫出来过,说内脏受损严重,浑身多处骨折,还说……让家人做好最坏的准备。”
电话那头,韩沉沉默了。
周沫继续道:“齐潭的意思是,让她家人过来,毕竟咱们没一个人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直系亲属。”
韩沉:“我知道了。我和三哥说一声。”
周沫又补充说:“齐潭还说,如果她父亲来,他可以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