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看出韩济的为难,“你现在怎么想的?”
韩济:“两个方法,要么找个人,立即结婚生子,把婚姻稳定下来,要么……等韩池回来,和他一较高下。”
韩沛:“估计这么一闹,韩池暂时也没心情考虑婚事,你还有时间,能拖一阵。”
韩济撇开头,淡淡应一句:“嗯。”
韩沛:“你要想好,一旦再婚,你和知音就没有回头路了。”
韩济无奈叹息:“知道。可能……我和她的缘分,就只有这短短的十年吧。”
韩沛:“十年可不短了。”
韩济:“是啊,是我没把握住大好的时间。”
韩沛:“话说麟风那边……现在怎么样?他还能应付的过来?”
韩济:“刑不上大夫,要想他离开,要么编罪名扣帽子,要么排挤他逼他主动离职。想开除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韩沛:“编罪名这……晏建舍应该不敢吧?他要做了,变相等于给咱们送把柄。”
韩济:“那只有剩下的一条路了。”
韩沛:“我想也是,估计麟风在那边的工作,会更难展开。他不是负责招商工作的?这可是重大项目,估计晏建舍现在有可能把他调离这个项目,随便扔去哪个旮旯拐角,不出名的地方,再给他一堆完不成的任务。”
韩济:“目前来看,是这样。”
韩沛:“麟风也没给你打过电话诉苦?”
韩济笑了:“你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就真的无话不谈么?都这么大人了,谁会把自己的心事透露给别人呢。大哥,你不也有事都藏在心里吗?”
韩沛:“我的心事,除了皓捷,没别人了。”
韩济:“皓捷现在情况不好,我以为你不会来参加韩沉的婚礼了。”
韩沛:“皓捷现在有他妈妈在身边,他的情况……说白了,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到的一切,现在就是在等死。”
说到这里,韩沛心如刀绞,痛心又难过。
韩济拍拍他的背,也不知道安慰什么好。
如今,再多的安慰都十分苍白。
韩皓捷的病,已然给他判了死刑。
就像韩沛说的,只是在“等死”。
韩沛重新整理情绪,“我来参加韩沉的婚宴,是因为我和韩沉也好久没见过了。自从五婶带着他搬来东江读高中,我就没怎么和他相处过,后来他又出了国,更没机会和他见面。他是咱们几个人里最小的,他的婚事爷爷又不同意,要是我们做兄弟的,还这么冷漠,他该怎么办呢?”
韩济:“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虽然爷爷给咱们下了禁令,但我还是来了。”
韩沛:“不怕回去挨训?”
韩济:“来都来了,训就训吧。”
韩沛:“定策呢?怎么没过来?”
韩济:“我和他,只能来一个,要是都来,爷爷肯定觉得我们要造反。他在韩家身份特殊,犯错这种事,还是让我们这些亲兄弟来吧。”
韩沛敬佩地看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习惯自己扛,哪怕是定策,你都护着。”
韩济:“不护着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话音刚落,韩济的手机响了。
是韩泽打来的。
韩济看到后,脸色突变,接通电话,他道:“到哪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韩泽那头十分不耐,“怎么了二哥?谁又惹你生气了?”
韩济:“你说谁惹我生气了?回来!”
韩泽:“知道了知道了,已经到楼下了,马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