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韩沉突然开口,“您和爷爷也先消消气,有些话可以留着以后讨论,今天先把今天的事讲清楚。”
韩稹眨几下眼,缓和情绪,“沫沫,今天叫你来,我是想当个中间人,和你和解的。”
周沫诧异且防备地看他。
韩稹立即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爸爸的事。我是说……你被针对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你舅舅的养殖场可以照开不误,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找你去警局,或者再拿你的学位威胁你。”
周沫懵懂:“我还是不明白。”
韩稹:“我会带韩沉的爷爷回帝都,今后,你和韩沉只需要在东江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当然,关于你父亲的事……”
他看了眼韩鸿德,“我会尽力帮忙争取公事公办。”
韩鸿德轻哼一声,“韩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是我儿子,你要护着你儿子,我可以看在我们父子的情面上放这丫头一马,但韩泽的事,只能我来处理,谁都别想干预!”
韩稹:“爸,您这么大年纪了,不操心这些不行吗?”
韩鸿德:“我不操心谁操心?还是你想让你三哥来?”
韩稹:“那是他的儿子,难道不应该他来处理?”
韩鸿德:“他那么高的职位,你让他抛头露面处理这些?”
韩稹:“事到如今,您最在意的竟然还是颜面问题?”
韩鸿德:“是!我就是在意韩家的颜面,我不但在意韩家的颜面,我还在意韩家的未来。我没按死这个丫头已经是我仁慈了,韩泽的事要是她敢曝出去,我绝对饶不了她!”
韩稹被气到,想和韩鸿德吵,却发现根本超不过韩鸿德的无理取闹。
“爸,您……”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鸿德甩手,一把将韩稹推开。
“我早说了,你所谓的‘三方会谈’根本不会有结果,”韩鸿德绕过韩稹,起身往外走。
韩稹紧忙追上,韩鸿德步履飞快,两人一后一前走了出去。
韩沉也紧忙跟上去。
屋内,唯剩一个周沫。
刚才还十分吵闹的客厅,现在变得十分安静。
周沫扶着膝盖坐下,余光没忍住环顾四周。
这里是她的家,是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熟悉又陌生。
等了会儿,韩沉和韩稹回来了。
韩鸿德不见踪影。
想来是没拦住,人走了。
周沫见韩稹进门,立即起身。
韩稹压压手,“你坐。”
周沫微微颔首,小心地坐下。
韩稹坐在了离周沫稍稍近一些的位子上,他十分慈祥地问:“下班了,还没吃饭吧?”
周沫愣一下,点点头,“嗯。”
韩稹转而看向韩沉:“愣着做什么,快去想办法搞饭啊。”
韩沉微微一滞,有点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他连忙掏出手机,“订餐行吗?今天忘了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