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大队的东海士卒在良渚城外招摇而过,他们故意将地面跺得山响,故意在按扎营寨的时候将那些铁桩之类砸得宛如雷霆爆发,噪音震得良渚内烟尘喧天,远近那些世家之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传统守旧的大虞贵族中,何曾有过勿乞这种骄横无礼之人?
阳山王满脸是笑,好似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人怪异苒目光。他带着勿乞一行人大步向皇宫方向行去,沿途各处宅邸的上空都有人悬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阳山王他们一行人。
大虞的臣子都知道勿乞算是阳山王这一脉的人,毕竟勿乞是在当年的*丘王姬岙手下发迹的。如今姬岙已经接替了卫山王的封爵执掌有熊军,而勿乞也封爵东海王,奉昊尊皇之命在东海训练新军。
今日看来,短短两葬不到的功夫,勿乞在东海可是闹出了一番大动静”真亏了他怎么练出了这么一支雄兵。这还只是勿乞一人麾下的兵力,还有一个姬岙带领的有熊军没赶到呢。等有熊军赶到了良渚城外,到时候又该做何选择?
就在无数复杂的日光中,勿乞一行人进了大虞皇宫,踏上了烛龙山,走进了已经是人声鼎沸的朝议大殿。
信山王身穿黑色长袍,在一群宗室王爷和文武大臣的簇拥下站在平日里昊尊皇的宝座下,正怒视这边。眼看勿乞进了大殿,信山王立刻放声呵斥道:“来人,将这狂妄逆徒拿下!来人”传令削去东海王爵位贬为黎民,将东海一脉所有文武大臣贬为罪民,全部流放去极北之地。”,阳山王低声咕哝道:“闹,大胆的闹,已经撕破了脸,就放手闹吧!”,背着手,阳山王施施然走到了大殿中另外一堆人前列站定。这一堆人也都是身穿王爵袍色”身后之人大部分都是顶盔束甲的武将装扮,显然是亲近、支持阳山王的人。
除了信山王这一派人,除了阳山王这一堆人,大殿内还凌乱的站着另外好几股显然自成势力的人物。这些人当中基本上都有身穿大虞亲王袍色的人存在”他们身后的人有多有少,但是看他们的举止气度,全部都是良渚的宗室或者世家豪门的代表。
听到信山王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一队牛高马大的龙伯国人大步向勿乞这边跑了过来。
勿乞冷笑一声,他随手拔出一柄昆吾剑重重的往地上一插,铿锵巨响声中勿乞厉声喝道:“谁敢拿我?谁敢削去我的爵位?信山王是吧?你不过是自封的太子,你还不是大虞人皇”你有什么资格录夺我的爵位判定我的罪名?”
那些龙伯国人看到勿乞手上的昆吾剑一个个就好似见鬼一般,他们犹豫了一阵,步伐沉重的向后退却。
信山王勃然大怒,他刚要开口训斥勿乞,就听勿乞厉声高呼道:“莫非就凭你手上掌握的兵马大权么?就凭你手中掌控的飞熊军么?哈”若是说谁的兵马多,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决定人皇大位归属,那勿乞将东海全部大军调来良渚,和信山王你分一今生死如何?”,用力揉了揉指头,勿乞望着脸色难看的信山王笑道:“或者,你我公平决斗?若是你死了”皇位自然和你没关系。若是我死了,东海大军立刻退出有熊原,心甘情愿奉你为人皇如何?”
大殿内荆肖悄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目光闪烁的望着信山王。
信山王沉默了许久才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大胆,你刚刚在城外袭杀。。。”,勿乞再一次打断了信山王的话”他厉声喝道:“废话少说,今日当着大虞众多宗室臣公之面,我要弹劾信山王不孝忤逆之大罪!”
信山王差点没跳了起来,他大叫道:“胡说,本王哪里有不孝忤逆?”,勿乞冷笑着指向信山王怒吼道:“你没有么?陛下尸骨何在?陛下为何人所杀?你身为陛下如今最年长的皇子,不思查出真凶为陛下报仇,反而纠结于人皇宝座,你不是不孝忤逆又是什么?”,怒骂了几句,勿乞突然泪流满面痛哭流涕道:“陛下啊,你死得好惨啊,尸骨无存不说,您的皇子只顾着争夺皇位,满朝文武大臣只顾着拥护新皇争权夺利,你死得好生不值,好生冤枉!”,勿乞这一嗓子哭号出来,他身后的六国中人和其他东海臣属全部打了个寒战。
但是勿乞这一嗓子号叫出来,大殿内的大虞文武全傻眼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无一人能开口。!~!